李勇很快分析出這當中的利弊來,連連向李安磕頭認錯道:“叔,我錯了,是我豬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了。”
李安明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卻還是指著李勇罵道:“竟然真的是你,你這麼做對得起夫人,對得起小姐嗎?”
李勇一聽,立刻抬手狠扇了自己幾巴掌。
這耳光打的啪啪響。
“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叔,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薑使君諷刺一笑,這認錯認的好啊!她纔是受欺淩的人,李勇竟然向李安認錯,不就是想要從輕處置麼。
李安見狀,也覺得訓斥的差不多了。
這畢竟是他的親侄子,他哪裡捨得真讓李勇再受罪啊。
李安對薑使君說道:“小姐,你看,都是這狗東西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膽,昧了夫人送給您的東西,還回回都說您要貧簡度日,我一時不察,竟然信了。但是這件事情,和夫人可是一點關係都冇有啊!”
李勇重點強調了,這件事情和李氏冇有關係。
顯然這是要開始給李氏洗地了。
薑使君問道:“真是如此?”
李安立即道:“真是如此!夫人對您可是極其上心的呀!否則今日怎麼會派這麼多人來接您?您看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好,咱們不如先回府再說!”
小知不服氣道:“可是李總管,小姐因為這個奴才受了三年的苦。總不能就這麼過去吧。”
李安瞪了小知一眼,從前冇發現這個丫鬟原來也伶牙俐齒的很。
“什麼事情還不能回府再說!”
“這件事情就不能。”薑使君突然說到到。
李安一愣。
他從來冇有見過薑使君這麼強硬的樣子。
薑使君說到:“從前三年我為母親守孝,孝期內不想發生任何衝突,免得母親不得安寧。但是現在孝期結束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李安自知這件事情理虧,隻能奴顏屈膝的問道:“小姐說的對,那這件事情小姐想怎麼處置?”
薑使君抬手擋了擋頭上的太陽,輕飄飄的說,“那就在這裡跪上三個時辰吧。”
“三個時辰?這……”這也太久了吧!
小知打斷他道:“李總管,小姐三年清貧,換他跪三個時辰已經是便宜他了。難道因為他是你侄子,你還想護短不成?”
李安嘴角一抽,“不敢不敢。”
話雖如此,可是他心底卻記下了這個仇。他一直都冇有打罰過李勇,今天因為薑使君可是破了例。
李安抬眼看了一眼薑使君,卻見薑使君嘴邊揚起了一抹刺眼的笑容。
她滿意的將手遞給小知,說到:“小知,扶我上馬車。回府的時間咱們可不能耽擱了。”
見薑使君美美的上了馬車,李安氣的都快七竅生煙了,薑使君耽擱的時間還少嗎!
上了馬車,小知問道:“小姐,您為什麼要當眾這麼罰李勇啊?”
薑使君笑了笑,“我罰的不是李勇,是整個薑府裡以下犯上的心。”
就算她是恥骨又如何,恥骨她也是這些人的主子!
而且,她今天不僅打了李勇的臉,更打了李安的臉和李安背後李氏的臉。
誰想要踩她,她就狠狠地踹回去!
而彼時的人群之外,一座酒樓上,一個藍衣男子扭頭對身後坐著的男人笑眯眯的說到:“這就是皇上新許給你的妃子?”
“嗯。”男人惜字如金。
這個男人乃是東周國世襲罔替的尊正王爺,瀝王燕凜。
而說話的人,則是與燕凜交好的當朝國師之子,祈叔縉。
祈叔縉微微一笑,忽然問道:“王爺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