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這句話,終於嚥下了最後一氣。
可是薑使君看著麵前溫熱的屍體,陷入了沉思。
什麼是恥骨?
薑使君看看地上男人的屍體,又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殺這個人是逼不得已,但是真正自己動手殺人的感覺,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反感。
這時候她膝間又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暫時脫離了險境,薑使君不得不重視起自己這條腿來。
這疼不像是普通的骨痛,她的腿有問題。可是她現在還判斷不出有什麼問題,還得仔細檢查一下才行。
如果真有什麼問題,她也可以及時給自己治療,免得病入膏肓。
薑使君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好在在這個冇有霧霾的古代,今夜月色明亮,夜路不難走。
路過一條溪穀的時候,薑使君下到了河邊,準備洗把臉。
這條小溪從深山裡流出來,鬥折蛇行。流淌到薑使君這裡的時候,已經彙聚成了一個小潭。
月色之下,水潭波光粼粼。
薑使君剛在水潭邊蹲下,水麵忽然嘩的一聲掀起巨大的波浪。
薑使君嚇的往後跌坐在石頭上。
但是等她定睛一看,那卻是一個身穿一身玄衣的男人。
他身形修長勻稱,目若朗星,氣宇軒昂。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
濕噠噠的衣服半敞著貼在他身上,露出他胸前的麥色的肌膚。
這男人的臉若是仔細端詳起來,用醉玉頹山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身上的氣質很獨特,高貴中還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
這傲氣不是尋常的傲然,而是一身的錚錚傲骨,是戰火裡淬鍊出來的睥睨天下的神采。
但是薑使君還冇來得及細細欣賞麵前的出水芙蓉,男人就突然朝她投來了狠厲的目光。
薑使君很少被人嚇到。
但是這個男人隻用了一個眼神,就足以給薑使君造成恐怖感。
這男人,不好惹……
剛纔那個能被她解決掉,其中一個因素不乏運氣。
但是這一個,她顯然是乾不過的。
“你看到了什麼?”
薑使君抿抿唇,掬起一捧水說道:“我就是洗把臉,打擾了。”
說完,她小心翼翼的提起裙襬,往後退了兩步。
見男人冇有異色,也冇有要處置她的意思,薑使君轉身就要快步離開。
不過轉眼的功夫,男人上身的衣服就全部脫了下來,露出他結實的臂膀和腹肌。
薑使君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勒個去,暴露狂?
不對啊,暴露狂呻吟個什麼勁兒?
真是暴露狂,他這會兒應該是**的叫纔對啊!
薑使君很快就看出麵前這個美男的不對勁,片刻後,男人噗通一聲摔回了水潭裡。
薑使君一驚,淌進水潭裡把這個男人從水裡拉了上來,拖到了河灘上。
“喂,你怎麼了?如果還聽得見我說話,就吱一聲。”
男人艱難的睜開雙眼道:“滾!”
嘿!吱的這一聲還挺有脾氣。
薑使君不知道的是,麵前的這個男人最憎惡的就是彆人隨便碰他。
他的身份何等尊貴,平日裡常人碰他一下那都是褻瀆,不敬。而他剛纔在被薑使君拉上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被薑使君碰了多少次。
如果不是他現在渾身無力,他一定提劍斬了麵前的女人。
他一把推開麵前的薑使君,就要往水潭裡爬。
這時候他身旁的薑使君突然說道:“你被人種蠱了!”
男人身體一僵,回頭看了薑使君一眼。
但是這一次的這一眼裡,卻是暗藏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