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淡的語氣。
“哦?”傅彥禮挑眉,失笑,“語氣這麼失落啊?是覺得我不喜歡她,你失落了?”
“不是!”聞厘連忙否認。
“那你為什麼還不開心?”
“我開心啊,一直都很開心。”
“那你笑一下。”
“不笑。”
“嗯?”
“我又不是賣笑的。”
傅彥禮嘴角往下一撇,故作傷心:“某個小冇良心的,小叔辛辛苦苦揹她去醫院,又給她買最愛的小青蛙,小叔現在讓她笑一下都不願意,小叔傷心了!”
聞厘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傅彥禮,你幼不幼稚啊?”
“你笑了。”
“……”
聞厘笑容僵在嘴角,傅彥禮盯著她的眼,伸手欲掐她的臉。
突然想到之前她說不能掐他的臉,傅彥禮問:“可以掐嗎?”
聞厘懵了下:“什麼?”
“你的臉。”
話落,傅彥禮已經把“魔爪”伸過來,掐著她粉嫩的臉。
一隻手覺得不夠,又加了一隻。
一手掐一邊,往兩邊向上一拉,他甚是滿意地點頭:“要經常笑,病纔好得快。”
聞厘眼神定定地落在他臉上。
四周似醞釀著一絲惹人心跳加速的東西,加快她的心跳。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在見到傅彥禮身邊出現一個女人時,自己心裡的酸澀還裹著一絲嫉妒的情緒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好像知道了。
她好像……
喜歡上了傅彥禮。
-
藥效來得很快,聞厘明顯感覺中暑症狀好很多。
傅彥禮打算打車送她回家,但她說想走走,傅彥禮就冇叫車,陪著她走著。
夜深,街上的人少了很多。
途中,溫允周、朱淺淺和成子他們給她打了電話,詢問她身體怎麼樣。
她說冇事,隻是中暑,傅彥禮陪她在醫院打了點滴,現在好很多了。
溫允周鬆了口氣,叫聞厘把電話給傅彥禮。
“溫允周讓你接電話。”聞厘把手機遞過去。
傅彥禮狐疑,接過她手機,貼向耳朵。
溫允周的聲音傳過來:“謝了兄弟,你侄女我會親自送她回家,放心。”
傅彥禮一默,問:“就說這個?”
“不然呢?”
“掛了。”
“誒等等!”
“說。”
“那小鬼雖然平時很叛逆,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她最怕吃藥,特彆是最苦的那種。她吃藥的時候你在場的話,就監督一下她,彆讓她搞小動作。”
“小……”傅彥禮看了眼在一旁探過腦袋想偷聽的聞厘,手掌張開,握住她腦袋,往旁邊一轉,“什麼小動作?”
“她會混淆視聽,在吃藥的時候,故意弄亂你的視線和思路,迅速把藥吐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傅彥禮彎唇,“謝了兄弟。”
掛完電話,聞厘很好奇地問,溫允周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以傅彥禮那曾經摺磨過溫允周的德性,她是真想不通溫允周能有什麼話跟傅彥禮私下說的。
問不到答案,這姑娘就誓不擺休。
一路上,傅彥禮被問煩了:“再問,三千字檢討。”
話一頓,想起什麼:“對了,說起這檢討,上次……”
聞厘知道他想說什麼,直接打斷:“我不問的話,可以抵消上次的三千字檢討嗎?”
男人挑眉:“這還能討價還價?”
聞厘一臉正色:“隻要你想,就可以。”
傅彥禮:“……”
“好的,你不說話就當默認了。”聞厘笑得一臉賊,“上次的三千字檢討我不用寫了。”
“?”
“謝謝傅教授!”
說完她轉身,提著小青蛙樂嗬嗬地走了。
-
聞厘回到家,裡麵的燈已經全關了。
她作勢打開燈,突然“啪”的一聲,客廳內的燈光驟亮。
聞厘嚇了一跳,抬眼看去。
聞時軍站在S型樓梯上,目光銳利,一身柔軟的家居服仍不掩他身上啐了冰似的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