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厘被他搞得一下子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她挑眉,嘗試著問:“那、那我……就不賴了?”
“嗯。”
聞厘聽話地從被子裡坐起,雙腿交疊。
她遲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我昨晚……”
“嗯?”
“是不是哭得很難看?”
“……”
這是一大早就該關心的問題嗎?
傅彥禮點頭:“有點。”
“你可以選擇忘記嗎?”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小叔給了某個小朋友一個承諾。”
聞厘心頭一顫,心跳像是即將煮開的熱水,開始咕咚咕咚地冒著泡。
“什麼?”
話一出,她才發現自己聲音梗硬,透著緊張。
“小叔在。”
傅彥禮坐直,嗓音低沉:“這是我昨晚給你的承諾。”
“聞厘,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害怕,因為我傅彥禮……”他眼神堅定,“會一直在你身後。”
聞厘瞳孔大睜。
如鼓的心跳在胸膛口喧囂而出,在那一刹那,她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傅彥禮給的,全世界。
-
聞厘和傅彥禮出門後,溫允周和朱淺淺也醒來了。
兩人正在廚房燒火,看見他們過來,溫允周走過來,伸手拉住聞厘的手。
傅彥禮眉頭一皺,輕咳幾聲。
溫允周的動作一僵,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聞厘,最後默默地收回手。
聞厘一臉疑惑:“乾嘛?”
“走,我給你看樣好東西!”他勾勾手指。
聞厘跟過去。
傅彥禮臉色微沉,也抬步跟過去。
隻見溫允周扒開廚房角落裡的柴堆,半蹲下身,拂了拂上麵的灰塵,掏出塞在裡麵的破布。
乍然發現,裡麵有個小洞,能伸一隻手進去。
聞厘、傅彥禮和朱淺淺則站在他們身後,翹首望著。
溫允周把手伸進去,從裡麵掏出一個東西,起身,把它遞給聞厘。
是個彈弓。
很眼熟,是小時候溫允周給她做的。
溫允周問:“還記得這個彈弓嗎?”
聞厘一臉詫異,雙眼微睜。
“是的,你冇猜錯,這個彈弓就是我以前給你做的那一個。”溫允周拍拍手上的灰塵,笑著,“你小時候很頑皮,見我玩彈弓你也想玩,所以我就給你做了一個。結果你把彈弓用來彈鳥,把山林裡的很多鳥都彈死了。你爺爺奶奶很生氣,把你給打了一頓,並繳獲了彈弓。”
聞厘忍不住笑:“是啊,這彈弓已經被我爺爺奶奶繳了,怎麼在你這兒?”
“當然是我偷的啊!”溫允周挑眉,說的煞有介事,“這可是我做的最好的一款彈弓,被他們燒了豈不是可惜?所以我趁他們午睡的時候偷了出來,把它藏在廚房的柴堆裡。冇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它竟然還在!”
聞厘眼眶紅潤,吸了吸鼻子。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
溫允周歎了聲,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厘厘,雖然他們已經走了,但沒關係,哥還在。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是可以給你依靠的親人。”
朱淺淺也跳出來:“我也是!厘厘,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聞厘一陣動容,紅著眼眶:“謝謝你們。”
上前抱住了他們。
“喀喀。”傅彥禮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幾下。
聞厘扭頭看他:“?”
傅彥禮挑眉,表情頗吃味:“我冇有?”
聞厘反應過來,鬆開他們,張開雙臂。
下一秒,小姑娘已經衝進他懷裡,抱住他腰身,下巴抵在他胸膛,笑眯眯地看他。
“夠了嗎?”她問。
傅彥禮把她擁緊,抬手覆上她腦袋,低眼望進她眼中。
彎唇間,眉眼處溢滿彆樣的深情與溫柔。
“嗯,夠了。”
-
事後,聞厘一個人在她爺爺奶奶房間坐了一個小時。
四人打算離開之前,再次爬上山,給聞厘的爺爺上香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