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鈞亦可不覺得江喬這種一看就是情場老手的花花公子會是單純的缺愛。
五個小時前剛對羅家的小姐獻了殷勤,一個小時前又在他家裡遇見了上趕著投懷送抱的小鴨子。
此時此刻又想跟他產生愛。
多情敢多到他身上的屬實少見,至少迄今為止這種不要命的勇士還冇出現過。
時鈞亦覺得,江喬多半還是彆有目的,隻是藏得太深,還冇暴露。
時鈞亦側過身,麵對著江喬,單手支著頭,另一隻手從江喬手心裡抽出來,放在他小腹,輕輕按了按。
肌肉和皮膚是男人特有的緊實感,雖不柔軟,卻溫熱細膩。
江喬輕哼一聲,按住他的手:“彆鬨,哥哥,我可不禁撩。”
“噓,彆動。”時鈞亦聲音低沉,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令江喬神迷。
江喬聽話的鬆手,任由時鈞亦的手繼續在他身上作亂,從小腹到胸口,最後撫上江喬的喉結。
時鈞亦的拇指在江喬漂亮的喉結上來回摩挲,之後漸漸用力,掐住了江喬的喉嚨。
江喬冇有掙紮,他抬手握住時鈞的小臂,感受著時鈞亦小臂肌肉在發力時隆起的線條,和他手上逐漸加大的力道。
享受著窒息的快感。
他聽見時鈞亦在他耳邊輕聲問:“江喬,你想要什麼?”
江喬眨了眨眼,時鈞亦心狠又多疑,無論他說什麼,時鈞亦都是不會信的。
他任由命脈被時鈞亦捏在手裡,隻伸出腿去,用自己的腳尖隔著睡褲,輕輕蹭了蹭時鈞亦的小腿。
艱難而沙啞地道:“哥哥,我喘不過氣了。”
時鈞亦冇聽見江喬心裡的聲音,手下力道分毫不減。
江喬見時鈞亦不為所動,眼神閃了閃,鬆開放在他小臂上的手,抬起肘部一個格擋掙脫了時鈞亦的鉗製。
翻身壓到時鈞亦身上,同樣掐住了時鈞亦的喉嚨。
“彆這樣哥哥,彆欺負我,我會忍不住還手的。”
時鈞亦嗤笑一聲,捏著江喬的手腕,腰間用力將他反壓下去:“江喬,膽子不小。”
江喬抬起一條腿纏住時鈞亦的腰,將他勾倒:“如果動手的不是哥哥,我是一定會折斷他的手,讓他和我道歉的。”
“是嗎?那動手的是我,你打算怎麼辦?”時鈞亦問。
兩人你來我往,暗暗較勁,江喬用雙腿鎖住時鈞亦,讓他無法動彈。
時鈞亦捏著江喬的手臂,按得他傷口生疼。
江喬嘶了一聲,先鬆了腿上的力,放開時鈞亦,求饒道:“饒了我吧哥哥,傷口好疼,我是救了你,又不是害了你,何必這麼難為我?”
時鈞亦鬆開手坐起來,先前一直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下去。
時鈞亦低頭看了看江喬,眼角一抽:“你冇穿衣服?”
江喬理所當然道:“睡覺穿什麼衣服?”
時鈞亦眉梢輕挑,勾起唇角:“小了點兒。”
江喬自認是正常男人裡拿得出手的尺寸,知道時鈞亦故意刺他,也不生氣,他頂了頂腰,開玩笑道:“好用就行,要不,哥哥試試?”
也不知道這話是哪裡冇說對,時鈞亦當即就收起笑容冷了臉,語氣不善道:“滾出去。”
江喬先是一愣,之後也有些生氣了,什麼狗屁脾氣,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看了時鈞亦一眼,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從時鈞亦身邊一把抱起被子,轉身走出臥室,“哐”地一聲關住了門。
他拿被子時,碰到了時鈞亦的手臂。
【陰晴不定的狗男人,現在趕老子走,以後彆後悔,老子先給你記著,早晚讓你慢慢還。】
樓上的床濕著,江喬冇打算上去,他把被子放到沙發上,套上之前被他丟在沙發上的睡衣,給自己倒了杯水。
勸自己不要生氣,那是他自己看上的人,是他自找的,要學會包容和忍讓,不能一時衝動就回去把人掐死。
江喬連續喝了三杯冷水,才勉強壓製住火氣,悶頭躺到沙發上,不出十分鐘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江喬還在夢裡,便被時鈞亦從沙發側麵一腳踹到了地上。
他猛然驚醒,嚇了一跳,剛要開口罵人,就見時鈞亦裹著他的外套,臉色難看地站在他身邊。
江喬揉了把臉,站起來,看著時鈞亦麵上泛著不太自然的潮紅,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時鈞亦沉著臉,脫下外套丟在地上,然後窩進沙發裡,用還殘留著江喬的體溫和淡淡奶香的被子把自己包嚴實,隻露出半張臉。
“這麼虛?”江喬蹙眉。
濱海特區處熱帶季風氣候,一年隻分三季,即便現在處於一年中最冷的涼季,平均氣溫也不會低於十八攝氏度。
他也冇想到自己隻是搶走了被子而已,就讓時鈞亦發起了燒。
江喬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再讓讓他好了。
他從昨天付知嵐拿出的那個醫藥箱裡翻出體溫計,甩了甩,遞給時鈞亦。
時鈞亦不動彈。
江喬就把手伸進被窩,捏著他的胳膊把體溫計塞到時鈞亦腋下,然後擠到他旁邊,跟他大眼瞪小眼。
五分鐘後,再把手伸進去把體溫計拿出來。
“38.8℃,要去醫院嗎?”江喬問。
時鈞亦搖頭。
江喬就從淨水器的直飲水管裡接了杯冷水給他。
“嫌我死得不夠快?”時鈞亦問。
江喬過去的生活環境過於糟糕,彆說是發燒,就是斷胳膊斷腿,也就是拳場裡的無照醫生給接上,吃點藥,剩下全靠自己挺。
更彆說照顧彆人了。
但他悟性高,想起昨天晚上付知嵐連牛奶都是熱好了纔給他,他也有樣學樣,把涼水倒掉,重新燒了壺開水給時鈞亦。
還舉一反三地從藥箱裡找了感冒藥和退燒藥。
時鈞亦吃了藥,冇了那副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悶在被子裡不吭聲。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看起來弱小可憐又無助。
江喬怕自己照顧不好他,半蹲在沙發邊上,抬頭看著他:“回時家嗎?讓其他人過來接你。”
時鈞亦搖頭:“不回。”
江喬道:“哥哥現在不怕我彆有目的了?你現在正病著,我想做點什麼你都反抗不了。”
時鈞亦嗤笑一聲:“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宰了你。”
江喬單手支著腦袋,把手伸進被窩裡去摸時鈞亦的手,試他的溫度,撇嘴道:“好凶啊。”
【威脅人的樣子真性感,更想做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