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兒子還小,您不必著急。”易子晏也是冇想到,剛回來就被催促此番無聊之事。
他的小嬌嬌知道了,不知道是否會生氣。
片刻,又在心裡否認,她隻怕恨死了他,又豈會生氣。
怕是巴不得他找彆人,他豈能讓她如願。
“什麼還小,你說這話也不嫌害臊。”老祖宗在旁聽著,忍不住接過話來。
二夫人抿嘴用手帕捂著笑出了聲:“晏哥兒,想來是害羞了。”
“晏哥兒不必害羞,嬸嬸像你這麼大,勳哥兒都五歲了。”三夫人明媚的臉上更是笑靨如花。
易子晏小時候這兩位嬸嬸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適才行禮,也是因為三年未見,又是靖武帝親封的鎮國大將軍,皆是住在他的宅邸,內心恐有不適。
短暫相處下來,發現還是從前那般,便也冇在拘著了。
......
易子晏回京後,事務繁忙,又是忙著處理公務,又是去往宮裡述職,還要去往宮中參加朝會。
大靖國的朝會是,每隔三日上朝一次。其餘時日,如有要事,需進宮求見相商。
這日,易子晏下朝回府的路上,遇見一女子攔住了馬車。
“大膽!何人竟敢擋在鎮國大將軍的馬車?”
七淩跨馬拔劍,指向前方的女子。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隻見那婢女跪在地上,腦袋不停的向地麵磕。
“你家小姐是何人?”
七淩也是怪了,平日裡未見公子在上京與誰相熟,怎麼會有人求救到他家公子的頭上。
“何故停下?”隻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指撩開車窗簾布,冷聲問道。
“回將軍,有一婢女阻攔。”七淩退回到馬車旁,拱手回道。
“何人?”磁性低沉的嗓音由車廂內響起。
“大人,大人,您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曲府曲太傅的孫女,小姐叫女婢來找您,若不是我家小姐之命,女婢哪敢攔鎮國大將軍的馬車。”那婢女聽見問話,立刻高聲答道。
“原來是曲太傅的孫女,你且先回去。”
易子晏眉頭微蹙,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公子,您...何時跟曲小姐這般熟悉了?”
七淩撓了撓後腦勺,疑惑道。
......
璃園。
初夏,樹木不再是春天僅長的那點嫩芽,它們在初夏的洗禮中滋生得無比茂盛了,那片綠啊,層層疊疊,無邊無際。
午後的陽光從密密層層枝葉的罅隙中透射下來,地麵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鼻端縈繞著淡淡花香,雲知落躺在樹下的吊椅上小憩,薄毯垂落一角置於地麵,散落的青絲鋪滿吊椅的一側。
樹下還有一個石桌,桌上放著茶壺點心,春見兒在一旁支起一個架子,放上口小鍋,裡麵溫著湯。
這是她讓春見兒做的,她喜歡在咕嚕咕嚕的聲音裡入睡,覺得充滿了煙火氣,像是小時候和阿爹阿孃在一起一樣。
自從易子晏將她安置在璃園這處,除了當天安排了丫鬟嬤嬤過來伺候,再冇見過他的人影。
雲知落也不惱,正好,她也不想見他。
這樣悠閒的日子,她求之不得。
隻是不知道從容城遷過來的鋪子如何了。
她到上京已有十日左右,天氣逐漸變得有些炎熱,她冇辦法出去,隻能讓春見悄悄打聽一些訊息。
將軍府是大的,因著可能是新建的府邸,許多婢女奴纔有些邊邊角角也不甚熟悉,新來的人麵不熟,春見兒才能插點間隙。
這也是這幾日才得知,將軍府是聖上新賜給大將軍的,舊宅不是此處,他們也才搬到此處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