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裡,我聽到府裡的奴才們說,將軍去了曲府,說是曲太傅的孫女是上京第一才女,貌若皎月,才情斐然。”春見兒忙不迭的從外麵回來,跑到樹下。
“將軍怎能如此,將小姐放在此處,不理不問。”春見兒憤憤然,說著說著就要哭出聲來。
“春見兒你乾嘛呢?不許哭!多大點事情就哭。他一大將軍,自是想去哪就去哪,不必打聽他的事情,我且問你,胭脂鋪的事情可有打聽到?”
“小姐,您就一點不難過嗎?”春見兒焦急的跺跺腳。
雲知落撩起眼皮看了眼春見兒。
春見兒立馬閉嘴,她不知道小姐有冇有生大將軍的氣,但是小姐肯定生她的氣了。
“小姐,我打聽到府裡有個夫人近日買了一個新的胭脂,說是在新開的一家鋪子買的。”
“新開的鋪子那麼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家那個。”
“不過那個胭脂,聽那婢子說 ,特彆好用,喜歡得緊。”
“那就不知道,是不是咱們鋪子今年研製的了。”雲知落若有所思的說。
“小姐,您何不等到將軍來了,問問將軍?這樣去打聽,也不知道確切的訊息,現下又出不去。”
“無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想得起咱來,他要一直想不起,那咱就不過日子了?”
雲知落繼續躺回吊椅上,垂眼小憩。
春見兒見她家小姐不在意的模樣,欲言又止,隻能乾著急。
......
金烏西墜。
晚霞透過窗牖外層層疊疊的樹枝,灑向屋內的妝奩台上,陽光反照在圓鏡中似一盞明燈。
室內暗紅一片,雲知落坐在妝奩台前脫妝。
春見兒看著小姐豔絕的側臉,一手握著青絲,一手執木梳緩緩而下。
這樣的美人,將軍如何使得......讓她家小姐獨守空房,不來眷顧。
當真不識明珠,錯弄魚目。
“小姐,我伺候您沐浴。”
“您可還想要點膳後甜點?”
“不用,你先出去,我自己待會兒。”
雲知落轉身握著春見兒的手,輕聲道。
“好,那我去給您放水。”
一刻鐘後。
繞過屏風,來到淨室。
雲知落脫下衣袍置於屏風之上,踩上木梯,邁入浴桶。
春見兒將她的頭髮置於桶外:“小姐,您的頭髮真柔順。”
她淡笑了一下,輕啟唇瓣:“春見兒,你自去休息,不用伺候了。”
“小姐,您不開心嗎?”
“冇有,就是累了,我要想想我們怎麼能出去。”
“小姐,就算我們出去了,可胭脂鋪的掌櫃的是將軍的人,怎麼辦?”
雲知落沉吟片刻,皺眉:“無事,我再想想,你去吧。”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一個身形頎長,青絲墨發,身著玄色金絲袍的男人,從窗牖外悄然潛入。
初夏的夜晚,天如黛,風微醺,華燈初上,燈光印在水麵上,明明滅滅,如同星子散落。
淨室內,煙霧繚繞,熏香撲鼻。
“寶寶,這幾日可有想我?”男人傾身湊在女人的耳旁,低沉的嗓音如纏繞的細絲,令人難以掙脫。
雲知落被嚇得驚叫出聲,猛地轉頭,朝浴桶對麵遊去:“誰?!”
忽地,止住聲音。
杏眸瞪圓,帶著恐懼,嘴唇微張,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易子晏解開腰封,脫下衣袍......
“你!你乾什麼?”雲知落被他無聲的動作,驚得語無倫次。
“將...將軍,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