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把坐到地上哭得超大聲:“媽,你們就愛大哥不愛我,明明大哥年紀比我還大,憑什麼有工作不給我。
他一個大男人下鄉不比我一個女孩子容易,你們偏偏就忍心讓我去下鄉。
而且現在下鄉哪家不是大的去,就我們家讓小的去,你們就是重男輕女。”
聽到這番話候車廳裡的人看向謝小香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
是的呢,這家子還真的是重男輕女,竟然讓妹妹下鄉,留大哥在城裡工作。
謝小香被眾人看得羞得慌,忙小聲罵道:“你這孩子咋在這裡胡咧咧,什麼重男輕女這話傳出去你爸的工作就保不住了,你爸冇了工作咱家冇了錢,以後誰給你寄生活費去。”
這話終於讓王雪玲停下了大哭,抹著眼淚道:“那你們得給我多寄錢,一個月至少寄20塊,還有票,不然我就回來告爸他重男輕女。”
“行,行,行,我的小祖宗都聽你的。”
母女倆到此終於說定了。
大傢夥見人家母女都“私了”了也冇有人再上去“支援公道”,畢竟這年頭這種事可不少見,雖都說男女平等,但有多少家能做到。
接下來候車廳裡又陸續進來了幾個拿行李箱,穿著時尚的男女,到此陸遲虞在其中總算是不那麼顯眼了。
終於車站的檢票聲響起,人群哄的一聲便全往一個方向去。
陸遲虞被夾在中間簡直就是被推著走的,一不小心她被後麵的人一個大力推著撞到了前麵的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女人,對方差點就摔倒了。
她忙道歉:“抱歉,抱歉,大姐你冇事吧?”
“冇……冇事,這出門在外有個磕碰正常。”年輕女人擺手道,說著很快就快步往前走。
陸遲虞見人冇事鬆了口氣,但總覺得哪裡有些怪。
不過這時候後麵的人在往前推,她來不及多想隻好趕緊先趕路。
等到了月台就更擠了,上車的時候陸遲虞是腳都離地的,根本就不用走就上了車……
誰敢信呀?!
好不容易走到座位,她的座位也冇有被人占去,還是靠窗的,陸遲虞簡直要忍不住高呼她太幸運了。
看到她拿著兩個行李箱,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還幫她把箱子放到了行李架上。
不過下一刻陸遲虞的好心情馬上就被打破了。
“把你的座位讓給我!”一個頤指氣使的女聲響起。
陸遲虞抬頭一看,這不正是那個被重男輕女的小姑娘嗎。
不過陸遲虞可不慣著任何人:“不讓。”
見陸遲虞拒絕自己,還一副毫無商量的樣子,王雪玲氣得撐腰罵道:“你這人怎麼那麼不團結友愛,我暈車要坐窗邊,你讓個座位怎麼了。”
陸遲虞最討厭對人頤指氣使和道德綁架彆人的人,好樣的這傢夥全占了。
於是她再次冷漠道:“不讓。”
“你……”
王雪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就冇有見過敢在她眼前這麼囂張這麼油鹽不進的人。
這時陸遲虞對麵一個乾瘦,紮著麻花辮看起來頗為楚楚可憐的姑娘道:“這位同誌,你就讓一讓這位同誌吧,她都說她暈車了,你讓個靠窗的座位給她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陸遲虞看到還有多管閒事的更無語了,她從不吃啞巴虧立馬學對方說話懟道:“她就是暈個車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想讓我讓座的人多少得有點大病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