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意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完了,逃不掉了。
會所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何英眼神示意:加油,拿下這個清心寡慾的佛子。
薑雲意無語:你還是祈禱祈禱我能活著走出來吧。
她已經快速腦補完了自己的一百零八種死法。
薑雲意覺得當初分手鬨得並不愉快,也許這男人根本就不屑於認她。
於是,很生分地招呼:“三爺,您好。”
還用上了敬語,疏離感十足。
秦宴舟眼底翻滾的偏執漸漸沉澱下去,嘲諷地勾了勾唇,聲線冷肅:“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你曾經的床伴了?”
薑雲意瞪大了美眸,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下一秒,男人俯身在她耳邊,緩緩呼氣,帶著溫熱和酥癢,低聲呢喃:“要不要我現在幫你回憶回憶?”
做個人吧你。
身後跟隨著各行各業的大佬們都在互相打眼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眼前的女子,身材火辣,眉眼如畫,捲翹的睫毛濃密修長,微微輕顫的時候,彷彿度了一層光,勾魂奪魄。
有著一種不似人間的妖媚。
佛子和妖精,光是想想就好帶感。
不過,礙於秦宴舟的權勢,冇有許諾,他們可不敢在私底下亂嚼舌根。
薑雲意萬萬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被她渣掉的前任,一時之間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找地方坐了一會兒,正打算離開,會所經理找到她,帶她來到從不對外開放的頂層。
遞給薑雲意一張裹著金邊的房卡,指了指旁邊的房門,示意:“薑小姐,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要知道我可是冒著丟飯碗的風險來做這件事,不管結局如何,我希望薑小姐不要把我給供出去。”
房間裡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原本就是他這次來的目標,雖然發生了點意外冇辦法繼續。
但這人總不會無緣無故就幫她。
薑雲意好奇地問:“為什麼要幫我?”
經理和煦地笑了笑,眼角有一抹若隱若現的酸楚:“當初欠何英一段情,現在也算是還清了。”
薑雲意本意離開,卻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地打開了那道門。
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剛好碰到秦宴舟從浴室裡出來。
男人五官線條立體深邃,精緻卻又不顯得陰柔,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覺得驚豔。
他髮梢上還滴著水,寬肩窄腰,人魚線往下收束,露出蓬勃有力的肌肉線條,全身上下僅有一條浴巾遮蓋。
可惜那雙眼睛太過涼薄,硬生生將那張十輩子都還不完情債的風流臉,襯托成了十輩子出世修行的高僧臉。
又欲又冷,讓人忍不住想要染指仙人墜落凡塵。
薑雲意小臉一紅,轉身就跑。
秦宴舟邁開修長的腿,三兩步追上,單手撐在房門上,從背後靠過來:“跑什麼?”
那道淡淡的沉香味差點讓薑雲意喪失理智,她心臟砰砰砰直跳,腦袋短暫的空白:“我,我走錯房間了。”
男人卻冇打算放過她,又欲又蠱惑的嗓音不斷敲擊著她的耳膜:“嗬,害羞?我全身上下你哪裡冇享用過?”
實在是太過孟浪了,這和她記憶中的秦宴舟完全不一樣。
想當初,即便是在最動情的時候,他的眉眼也依舊是冷的。
這男人從不放縱自己沉淪,理智得可怕。
薑雲意穩住心神,脫口而出:“好漢不提當年勇。”
秦宴舟眸光越發的幽暗,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所以,薑小姐認為,你當初始亂終棄是一件很勇猛的事?”
啊啊啊,不要對她進行道德審判,她五行缺德。
她不敢轉過身去正視男人,大概是不想讓他看出她此刻的心虛。
薑雲意餘光瞥見秦宴舟手上的黑色佛珠,轉移話題:“這佛珠?”
這串墨翠佛珠其實是她送給秦宴舟的生日禮物。
她以為他那麼恨她,應該早就扔掉了。
卻冇想過,他會常年戴在手上,還成了他的標誌。
京北權貴圈中,提到秦三爺,必然會提到他的黑色佛珠,唸佛卻不信佛,常年在手,麵慈心狠。
男人的聲音泛著冷意:“你該不會以為,我還對你念念不忘吧?這不過是為了提醒我,曾經的恥辱而已。”
是了,這纔是他秦宴舟,一身傲骨,冷漠無情。
這時,薑雲意收到何英發來的微信:【三爺的技術怎麼樣?】
冇點被狗啃的智商,說不出這樣腦乾缺失的話。
薑雲意嘴角一抽,隨便找了個藉口:“我經紀人在外麵被狗咬了,我要送她去醫院打狂犬疫苗,三爺,失陪了。”
說完,拉開房門,一副不是很想和男人扯上關係的樣子,高跟鞋邁得飛快。
這次秦宴舟倒冇有阻止她。
冇過多久,陳助理拿著平板電腦走了過來:“三爺,薑小姐最近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能讓向來不近女色的秦三爺如此破例。
還讓他暗中示意會所經理,給薑小姐遞房卡。
這位恐怕就是未來老闆娘了吧,艾瑪,好激動。
回去要好好擬定一個討好老闆娘計劃。
秦宴舟睨他一眼,眸光森寒無溫:“她遇到麻煩,關我何事?”
陳助理心裡吐槽,不是,你傲嬌個屁啊,再傲嬌,媳婦都要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