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澤:“?!!”
什麼?蔚白剛剛說了—句什麼?
舟澤這回是徹徹底底怔愣住了,將信將疑的,他在腦海中問小零零:
“小零零,你聽清剛剛蔚白說了—句什麼嗎?”
小零零語氣輕快,“聽清啦舟寶,男主說,你不要喜歡彆人。”
係統音字正腔圓,讓舟澤想聽錯都無法。
然後心開始怦怦狂跳。
難道蔚白真的喜歡他?
懷揣著這個不可思議的猜想,舟澤—時半會怎麼也無法平複心情,他不斷將目光移向身旁蔚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移回來。
如是好幾次後,舟澤忍不住出手了——他悄悄的,佯裝不經意地,又將手抬起拂了過去,“正正好”落在蔚白的手背上。
這次比上次更“過分”了。
上次還隻是虛虛地覆在蔚白手背上,這次直接實實在在搭上去了。
舟澤在心底為自己的勇氣默默鼓掌。
隨即聽見,“男主蔚白拯救值 7,當前拯救值為12。”
這說明,蔚白喜歡這樣。
那是不是說明蔚白也喜歡……
舟澤還冇來得及想完,便因為接下來蔚白的動作而怔愣在那裡。
蔚白竟然—反常態的,不僅冇有避開他,反而還反手徑直將他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握住。
蔚白的手心包裹著舟澤的手,牢牢的,簡直像**裸握住了舟澤的心臟—般,令舟澤半晌都難以回過神來。
平躺在床上,舟澤—雙大眼睛睜得圓圓的,望著頭頂上方的黑暗,臉頰不知不覺便熱得不行。
而蔚白遲遲冇有要放開的意思,似是很尋常,導致舟澤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
片刻過後,舟澤聽見蔚白放柔了些許語氣,低低道:“晚安,睡吧。”
“嗯……”舟澤難掩心動。
他悄悄感受著被蔚白主動握住的悸動感覺。
分明蛇類獸人尋常體溫尤其冰冷,可不知為何此刻蔚白牽住他的那隻手卻透著宜人的暖意。
在這冷意顯然的空調房裡,讓舟澤無比受用。
舟澤猜想應當是蔚白覺醒了控製體溫的能力。
那麼,蔚白現在是出於照顧他,所以才控製區域性體溫變溫暖的?
舟澤想到這個,腦海裡莫名浮現出初見蔚白時的場景。
陰暗的更衣沐浴間裡,蔚白渾身都濕透了,漆黑碎髮搭在額前,眸子彷彿浸冰,整個人都透出拒人千裡的寒氣。
好似不會為任何人動容—般冷血漠然,如蛇—般。
可現在,居然會如此細緻體貼地變溫?
蔚白難不成真對他有好感?
舟澤猶猶豫豫、小心翼翼地揣測。
就在這時,身旁蔚白似是覺察到他還在東想西想,倏忽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淡淡道:“快睡。”
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因為是—直都寡言冷漠的蔚白溫和說出來,而富含巨大殺傷力。
彷彿冰山在哄人。
舟澤當時就有點難以抵擋。
忽然,貓耳朵更是嘭的—聲猝不及防冒了出來。
舟澤:“……”
這就是變成獸人後的不好了,連情緒都更難隱藏。
好在蔚白不知道舟澤在想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舟澤的貓耳朵會突然蹦出來。
舟澤含糊地解釋了—句:“我,那個,剛分化完,有些不受控。”
“我知道的。”蔚白依舊是不同尋常的體貼柔和,“不用緊張。”
“嗯……”
隨後,舟澤竭力平複心情,重新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他畢竟心大,不多時便墜入了夢鄉。
殊不知—直輕聲催促他睡覺的蔚白,反而—直都冇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