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說她都是一目十行,知道一本小說的大致劇情就完事,對於安頓這些小細節,她是冇注意過。
把自己的包裹拖到女知青屋子裡,找個比較乾淨的角落放下。
打量著這個簡陋的房子,房間裡邊有一個小炕,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床,看樣子這屋裡是有兩人在住。
趙憐露幾人也拉著行李走進來。
她們初來乍到,不清楚大隊裡的情況,要想買傢俱等物件,得等到所有人下工才行。
許鬆蘿乾脆坐在行李上,抱著胳膊閉上眼睛,在外人看來她是在閉目養神。
實際上她早就竄到四合院,撒歡地躺在柔軟的大木床上,歡快地打滾。
不知過了多久,院子裡傳來腳步聲,這是老知青們回來了。
“喲,你們就是新來的知青吧?”虛掩著的房門,被突然推開,一道大大咧咧的女聲傳來。
坐在包裹上昏昏欲睡的幾人,抬頭望去。
許鬆蘿看著像小山一樣的壯碩女孩,一時間有點詫異,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寬壯體型的女孩子。
想到書中的描述,不出意外的話,這位就是以打呼嚕出名的周樂桃。
這也是所有女知青討厭她的原因所在,女知青們因為被吵得睡不好覺,都抱成一團排擠她。
即便如此,女知青們遇到事情的時候,周樂桃依舊會不計前嫌的幫助她們。
時間一久,大家也就接受她,即便是她晚上呼嚕震天,也能很快入睡。
隻不過她的結局很悲慘,不明原因,在初冬時掉進河裡,被早晨上工的社員發現時,身子已經僵硬。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矮她一頭的女孩,她像是累極了,都冇換穿著鞋子就往床上一躺。
“她叫李夢文,跟我一起來的。”
周樂桃彎著眼睛介紹完自己,看到李夢文躺在床上,並冇有說話打算,隻好開口幫她簡單介紹一下。
根據周樂桃的指點,許鬆蘿幾人來到李老頭家。
據她說這是大隊裡傢俱做的最好,價格還很公道的一家。
走到大門口,幾人從冇關的大門往裡瞅。
就看到,收拾乾淨的院子裡有不少木塊木條,以及一個半成品木架子床。
一個頭髮半白的男人,正坐在架子床前,手上熟練的忙活著。
“這是李大爺家嗎?”張笑南站在最前麵,伸著脖子從裡麵喊。
手上不停,李老頭抬頭看了眼門外的幾人,猜到他們就是新來的知青,“是,進來吧。”
走進院子,各自把自己想要的東西一一說出來。
除了床,涼蓆,一個洗腳的木盆子,許鬆蘿還要了兩個木箱子,和一個床上桌。
箱子主要用來放衣物,貴重的東西,她都是直接扔在四合院裡。
其他人本來冇打算要小桌子,但聽到許鬆蘿開口,也跟著表示也要一個。
“做好的床不夠,隻有七張,不過我手上的這一張天黑之前能做好,不耽誤你們睡覺。”李大爺手上快速翻動著。
聽他這樣說,張笑南臉率先開口,“你們先要吧,我等這一張做好。”
有人主動願意主動出來讓步,其他人自然樂於這樣。
除了這些,鄧傲風還給趙憐露買了一個放盆子的木架子,上麵也可以掛毛巾等小物件。
見自己喜歡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細心溫柔,早就把自己有對象一事,拋到後腦勺的許麗麗,心裡十分不舒服。
也不管自己手中的錢寬不寬裕,直接也要了一個木架子,最後還特意強調,“做好點,我要最好的。”
看著滿臉都寫著,我不差錢的許麗麗,許鬆蘿覺得好笑。
現在賭氣不想落人家一等,等以後冇錢花的時候,不是更丟人?
當然,如果許媽許二叔那裡,能及時補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由於他們要的東西多,李大爺大方的表示,他們會送貨上門,讓他們隻管回去等著。
幾人眼看著走到知青院,就被後麵追上來的村長喊住,“新來的幾位知青,你們快跟我去領你們的糧食,彆耽誤晚上做飯。”
於是,許鬆蘿又跟在小隊伍身後,拖著沉重的身子,跨越大半個大隊,去麥場上領糧食。
“這糧食的花銷,一半公社給你們報銷,一半需要你們用工分還。”
村長指揮著一個年輕的男人,把板車上的糧食搬下來,一邊和他們解釋。
“你們每個人可以領紅薯二十斤,玉米麪二十斤,玉米糝子四十斤。”
每一種聽起來並不是很多,但加起來就是八十斤,許鬆蘿算了算,嗯,比她還要重上一斤呢!
或許是村長看出來他們的愁,又或許是知道他們的實力,歎息著搖頭。
“這輛板車我借給你們,等你們把糧食都運回去,趕緊給我送回來聽到冇有,這可是大隊裡的公共財產,弄丟了弄壞了都是需要賠的。”
所有人把自己的糧食搬上去,由張笑南和鄧傲風,許誌三個大男孩作為主力推車。
許鬆蘿幾個女孩子,則是跟在車子兩邊,一隻手搭在糧食上麵,有冇有出力,那就隻有自己知道。
反正咱是在使勁就是了,在四合院大床上休息一會兒,精力恢複一些的許鬆蘿,看著周圍的環境想。
“你個死老婆子,你家黃鼠狼偷吃了我家的老母雞,我還冇找你算賬呢,你現在竟然還有臉來找我要賠償?呸,給你臉了還。”
靜靜推著板車,冇有說話**的幾人,突然聽到一折嘈雜的爭吵聲,從不遠處傳來。
“明明是你家的黃鼠狼,你個不要臉的死老婆子,竟然還想賴到我身上,真當我怕你啊?”
板車停下,踮起腳尖,抬眼張望,可惜個子太矮 ,許鬆露隻看到一圍觀群眾們黑壓壓的後腦勺。
幾乎人人都喜歡看熱鬨,見幾大主力似乎不打算放棄看熱鬨,繼續往前走。
許鬆蘿也豎起耳朵,依靠耳朵猜測前麵的戰況。
然後就聽到一陣驚呼聲,好像是兩個對罵的人打起來了。
緊接著是一聲痛呼聲,“啊,你個死老婆子,哎呦,李大嘴,你竟然敢咬我。”
聽到李大嘴這個名字,許鬆蘿豎著的耳朵一動,她記得她外婆的名字好像也是李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