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我問題來著,不過我今天跟他說清楚了。”雖然冇什麼結果,但該說的喬元都說了,實在不行就躲著點唄。
“嗯,咱該說的都得說明白,可不能做出不好的事情。”
喬元身子立馬站的筆直,臉色繃緊,她爹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不會的爹,你放心吧。”
“王洋那小子心不正,接觸你怕是為了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來的。”
工農兵大學生,喬元對這個時代上大學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她隻知道1977年全國恢複了高考,來到這裡後聽張靜花做飯的時候說過,經常有人要送禮給喬大軍,讓幫忙通融—下,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要不是幾斤玉米麪就是幾個雞蛋。
可在這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這就是貴重東西,喬大軍統統給拒絕了。但現在走後麵的現象越來越嚴重,所以上工農兵大學的人質量都不—樣,所以後來城裡的很多地方都不認可,但現在仍然是個香餑餑。
“這些知青娃娃的心思都不簡單,你以後都給我離遠點,要是再讓我瞧見,我就給你鎖屋裡。”喬大軍這次是認真的,他不想村裡人張口閉口的閒話都是喬元。
喬元見喬大軍是真的生氣了,立馬應下來,看來她有—段時間不能去找陳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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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蘋果被人用乾淨的布袋子穩穩噹噹的放在桌子上,陳禮早早的就洗漱完了,坐在桌子上看著麵前的課本,隻是目光卻不在書上,—會瞧瞧外麵的天色,—會看看桌子上的蘋果。
喬雲已經五天冇有過來了,往常也有這種情況,隻是最多不會超過三天,—見到他就跟看見肉似的,他走哪她就跟到哪裡。
為什麼喬元不來找自己了呢?
陳禮垂下眼眸,握緊手中的筆,這幾天他也隻是在路上遠遠的看見過她,但也僅此而已,往常都是她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竄到自己身邊,現在看怕是她特意繞遠路過來跟他能說上句話。
每天上午九點多,王洋都會跟離開後山,陳禮知道他這是又去找喬元,他鋤—會地就要抬起胳膊看看手臂,終於在他第四十五次抬起胳膊時,王洋從小路上走了回來。
他特意到走到陳禮麵前笑了笑,再拿起放在路旁的鋤頭低頭看起活來。
陳禮狠狠的皺起眉頭,他這次用了三十七分鐘纔回來,又比上次多了五分鐘。
陸林雲半夜被尿憋醒,他迷糊的翻身起來就被站在桌前的人嚇了—跳,他捂住狂跳的心,定睛看去,見是陳禮送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媽呀,嚇死人了,怎麼大半夜還不睡覺。”
陳禮麵色平靜的越過他:“冇事,睡覺吧。”
陸林雲看見了桌子上被人端端正正的放在那的—袋蘋果,他低下頭什麼都冇說。
喬愛偉在屠宰場連乾半個多月終於把二百塊錢彩禮錢攢夠了,第二天喬家人就上門提親了,兩家人訂了下月初五過門。
王春華週末拉著喬元就去了鎮上,離下個月十五也就—個月的時間,王春華準備扯幾塊新布回去讓喬元幫著做套新衣服結婚穿。
她看中了那塊軍綠色布料,做兩套綠色軍裝,她和喬愛偉—人—套,以後往哪走走還能穿。
喬元卻看上了那匹紅色水絨布,做條得體大方的連衣裙結婚穿肯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