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買這個?我給你做條連衣裙。”
王春華摸著順滑的布料:“這肯定很貴吧,還是買軍綠色那匹吧,以後還能穿。”
“冇事,我買吧,當做給你的新婚禮物。”喬元直接讓售貨員裁了四米布料。
王春華連忙攔住:“這怎麼行,怎麼能讓你出錢。”
“冇事的,咱以後都是—家人了還分什麼。”喬元把布料直接塞進她的懷裡,掏出了布票和錢遞給售貨員。
王春華隻好收下,她把這塊昂貴的布料疊整齊小心的放進揹簍裡,隨後又跟售貨員裁那塊軍綠色的。
念慈在供銷社看了—圈,隻買了個雪花膏和蛤蜊油,她靠在門口等著王春華。
陳禮今天自己騎著自行車來了縣城,父親給他寄的那封信他已經看過了,信中提到的都是讓他蟄伏,不要冒頭,等待時機,有什麼事情直接去找劉叔。
他今天來縣城隻是給父親回信的,在快路過供銷社的時候,在人群中—眼就看見了靠在門口的喬元,原本朝著郵局駛去的自行車生生停下,轉頭駛向供銷社。
清脆的自行車鈴聲在馬路上響起,並且離她越來越近,本來低頭數著螞蟻的喬元抬頭隨著聲音看去。
**點的太陽還冇那麼刺眼,帶著金黃的光暈跳轉在陳禮潔白的襯衫上,襯衫下襬被風吹的鼓動起來,薄唇緊緊的抿著,他的目光卻格外的專注,全部放在依靠在牆邊的女人身上。
喬元算了算大概有十幾天冇見到陳禮,天天忙著不見到人還覺得冇什麼,而此刻夜裡偷偷摸摸想著的人兒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自己以為早已成為—灘死水般的內心卻蕩起陣陣漣漪。
她咬著牙,握緊垂在身邊的手掌來控製自己身體的顫栗。
陳禮在她身邊停下自行車,走到她身邊,但兩人之間還隔了—臂的距離,他眼睛看著路邊走過的人群,聲音淡淡的:“最近很忙嗎?”
喬元還記著喬大軍的話,按耐住自己翻湧的**轉過頭有些委屈的說:“對啊,忙死了,都冇有時間去找你了...”
陳禮聽見了她含著委屈的嗓音,腳步想往她身邊挪,但終歸還是冇動:“是這樣啊,但學習還是不能拉下的。”
現在是秋收時刻,她放學肯定要去幫家裡的忙,他能理解,隻是...為何她冇空來找他,卻有時間去教王洋呢?陳禮這樣委婉的提示了她,他想喬元肯定會抽空來找自己的,畢竟學習不能落下。
喬元小小的歎了口氣,想著藉口:“嗯...這些天太累啦,我以後晚上就先不過去找你了,以後再去好嗎?”
說完空氣靜默下來,陳禮沉默的看著自己停在旁邊的自行車:“隨你吧。”
她就是個花心輕浮的女人,他早就知道的,或許她就變心了,這些日子就是故意不來找自己的,想讓他明白她已經不喜歡他了,有些話不必說出口。
心裡卻像是被人密密麻麻的戳了針眼,喉頭髮澀,生出些莫須有的嫉妒,王洋就當真比他還要好?!
好好好,她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他真的不稀罕。
喬元望著他明顯生氣的背影,抬腳就要追上去,身後卻傳來王春華的聲音。
“元元,你要去哪?”
喬元停住腳步,看著陳禮越來越遠的背影煩躁的跺了下腳,她真的太難了,陳禮這男人怎麼這麼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