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從來都是勸和不勸分,段雲舟在京城中,也是許多大家小姐想嫁的公子。
蔣氏道:“平昌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又有軍功,如今又是從二品的都督同知。夫人隻要有孩子傍身,不管後院有多少人,當家主母的位置誰都撼動不了。”
寧晚橋道:“謝謝夫人賜教。隻是他公務繁忙,要孩子是兩個人的事,不是我一人說了算。”
這時後方突然傳來響動,寧晚橋聽到侍衛道:“太子爺,您往這邊走。”
蔣氏立即拉著她站到一旁候著,讓貴人先過去。
寧晚橋微低著頭,隻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並冇有從她們前麵走過,不一會兒,拐進另一條道,漸漸走遠了。
過了半晌,蔣氏又拉著寧晚橋繼續走,小聲道:“往東邊走,是榮老太太的香房。太子從那個方向走過來,定是剛纔去探望榮老太太了。”
寧晚橋偷偷往後看了一眼,那裡隻有燈籠散發出幽幽的暖光,昏暗得正好隻看清眼前的事物。
這時巡邏士兵整齊有序地從東麵那邊過來,為首的是個穿著黑色鎧甲的少年。
雖然隻露出一小部分臉,寧晚橋還是認出了那是衛家二少爺。
不過跟那日病懨懨的樣子相比,今天的他威風凜凜,極其淩厲,看來身上的傷已經好了。
蔣氏小聲道:“夫人,前麵帶隊巡邏的,就是衛家的二少爺。兄弟兩個倒是十分爭氣。”
隊伍目光堅定地從她們前麵經過,寧晚橋問道:“這次過來保護皇後和太子的衛隊,是由兵馬司和禦林軍,還有軍營中的士兵三路人馬?”
蔣氏道:“這次出行全是皇親貴胄,自然得多兵人馬……咦,那是平昌侯?”
段雲舟作為都督府同知,管理下麵的督司和衛所,平時還要在管轄範圍內帶隊練兵,維護轄內治安。
他作為這次護衛隊的總指揮,自然也要出來巡查。
如果寧晚橋一個人,她打算裝作冇有看到段雲舟,自顧走了。
但蔣氏也在,還看見段雲舟了,不好再假裝不打招呼。
等段雲舟同士兵過來了,寧晚橋對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她以為段雲舟會帶著士兵直接過去,冇想到段雲舟揮手讓士兵先過去,他停下來,同蔣氏點頭打招呼,又看向寧晚橋問道:“母親可好?”
寧晚橋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不過有外人在,為了不落口舌,她便笑著如實道:“有舒婷表妹在旁邊伺候,母親很好。”
這話聽在段雲舟耳朵裡,卻品出另一番滋味。認為寧晚橋吃味,暗指他納曾舒悅做妾的事。
段雲舟看了她一眼,便道:“我忙公務去了。”
看到他走遠了,蔣氏笑道:“冇想到平昌侯爺倒是挺貼心的。”
寧晚橋笑了笑,並不回答蔣氏的話,反而聊起彆的話題。
回到香房,安氏看見蔣氏送寧晚橋回來,笑道:“我說平昌侯夫人去哪了,原來是被你請了去。”
蔣氏跟寧晚橋聊了自己的難言之隱,心情舒暢了很多,眉開眼笑:“要不是天晚了,我真捨不得把平昌侯夫人送回來。”
寧晚橋笑道:“來日方長,日後夫人可以經常請我到府中閒聊。”
蔣氏拉住寧晚橋的手臂,親昵地道:“一定的,你這個妹妹,我是交定了。”轉而又看向安氏,“方纔我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兵馬司指揮衛大人,正在帶隊巡邏。”
安氏笑道:“二弟同我說過,太夫山在他管轄範圍內,這些日子要保持警惕,保護大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