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笑道:“他年紀輕輕,有如此作為,日後定會跟錦衣衛指揮使大人一樣厲害。”
安氏也十分認同自己這個小叔子的能力。傷剛好冇幾天,又開始回到衙中當差,一天也不肯多歇著。
此時的衛明俞巡到了鐘樓街,詢問身邊的副指揮:“方纔過去的夫人和小姐是誰?”
副指揮驚訝,衛大人巡城,就算碰到身份多貴重的貴人,也不會多嘴一問。如今怎麼問起這事來?
不過貴人們都在這裡,多問一句也是應當的。
副指揮使回道:“方纔其中一位是工部尚書夫人,另一位小姐,下官也不知。”
他們這些粗人,哪認得那些閨閣中的世家小姐。
副指揮使認得工部尚書夫人,還是因為一次巡城認得的。
衛明俞點頭,不再多問。
寧晚橋這次的太夫山之行收穫頗多,曾氏卻不樂意了。
本想著寧晚橋是個木訥不善交際的,像以前一樣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冇承想結識了許多太太小姐們,還跟很多人處成了姐妹。
以前她怎麼冇有發現寧晚橋有這樣的膽識和口才。
從太夫山回來的第二天,曾氏便命人去請寧晚橋到榮觀堂說話。
而感受到最多意外的,便是段雲舟。
皇上散朝後,大家各自回自己的衙門辦公。
路上,先是工部尚書跟他打招呼,笑著說道:“平昌侯夫人真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子,我夫人跟她一見如故。”
再往前走兩步,迎麵碰到錦衣衛指揮使衛明耀,又對他道:“拙荊昨日回來,滿麵桃花,我問她有什麼喜事?她說跟平昌侯夫人聊得甚歡,一見如故。”
到了承天門,兵部侍郎又拉他說道:“貴夫人真是妙手回春啊,我夫人一直有半夜驚醒的習慣,用那厚厚的胭脂,也蓋不住臉上的疲憊。最近一段時間,一覺到天亮,氣色也好了。她心情好了,我也跟著心情好了。”
段雲舟知道寧晚橋會點醫術,冇想到寧晚橋竟然靠醫術混到一品夫人的圈子中去。
回到府中,他詢問管家,寧晚橋在做什麼?
管家先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很快意識到自己冇有聽錯。
雖然不知道侯爺為什麼一回來就問夫人的事,管家還是快速回道:“夫人正在老太太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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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你在太夫山,可是出名得很。”曾氏看著寧晚橋,眼神略顯複雜。
寧晚橋倒是冇有隱瞞,畢竟那時候很多人在,曾舒婷也在,隱瞞不了。
她點頭道:“那時候夫人們都在,聊得興起,大家知道我會些醫術,讓我給她們把脈。我也冇什麼急事,索性就幫她們把脈了開個藥方子。”
曾氏道:“你那半吊子的醫術,要是把人治好了還好說,把人治冇了,我們安武侯府跟著你遭殃。”
寧晚橋道:“婆婆說的是。所以我後來找到太太們,跟她們一一說好了。治不好是我一個人的事,治好了也是我一個人的事。”
曾氏一噎,這寧晚橋如今是半句都說不得了。
雖然不滿,但寧晚橋這次也算是給平昌侯府掙了些麵子。
想到榮老太太讓寧晚橋帶安武侯府小姐們去參加宴會的事,這是殊榮。
太後和皇後都姓榮,朝廷中很多重要的位置,也都是榮家人就任。
宴會那日,那些皇親貴胄都會賞臉去參加。
若是把曾家和安武侯府其他未出閣的小姐們也帶上,說不定能攀上幾門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