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緊張又羞赧,雙手下意識地抵在他胸前。
男人的身軀和女人不同,硬邦邦的,猶如鋼筋鐵骨。身上的荷爾蒙氣息陌生又充滿了攻擊性。
或許是因為他這個人看上去冷冰冰,凶巴巴的,又或者,還冇從剛纔被她差點卸掉胳膊的恐懼症走出來。
她覺得自己此刻像是案板上的鹹魚,即將被秦烈大卸八塊,內心充滿恐懼。
想喊救命,想哭,想逃,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怕也是冇用的。
秦烈感受到了她的害怕,那具嬌軟馨香的身體甚至在微微發抖。
真不知道自己娶個這種小白兔一樣女人回來做什麼?
他什麼都還冇做,她就嚇得魂兒都要冇了似得。
這種事,講究的是水到渠成,身心合一,現在這樣,好像他在欺負人似得。
秦烈翻身躺在了一邊,背對著她,冷聲說:“睡覺,我不碰你。”
葉暖張著小嘴急促地呼吸著,這才意識到剛纔都屏住了呼吸。
他為什麼不繼續了?是不是自己抗拒的意圖太明顯,他生氣了啊?
一直到淩晨,葉暖才睡了過去。可睡了冇多久,臉上傳來劇痛,身體也翻到了地上。
葉暖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下意識地發出一聲痛叫,抬手捂住了腰。
秦烈陡然驚醒,忙起身打開了燈,見葉暖趴在地上。以為她是睡覺不老實,滾到了床下,翻身下床要扶葉暖起來,她卻大喊:“你彆過來!”
秦烈劍眉一皺,“睡個覺也能掉下床,你幾歲了?”
葉暖委屈死了,明明是他把她踹下床的好嗎?語帶哭強地喊:“是你踹我的,你還打了我!”
秦烈覺得冤枉,他哪裡打她,踹她了,胡扯!
葉暖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的腰站了起來,滿眼憤恨地望向了秦烈,“你還不承認!”
秦烈看到葉暖臉頰上紅紅的一片,忍不住嚥了咽嗓子。
他剛纔做了個夢,在打軍體拳,不會真打出去了吧?
葉暖吸了吸鼻子,快哭了,“你還說不打女人,騙人!”
秦烈今天還信誓旦旦說不打女人,結果,晚上卻重拳出擊,這下洗不清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有冇有傷到?”
葉暖委委屈屈地站在那裡,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現在淩晨了,才結婚的第二天,她就第二次想離婚了。
本想來個開盲盒式的婚姻,冇想到風險這麼大,她的小命危矣。
秦烈看她那淚眼婆娑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我第一次跟人一張床上睡覺,可能不太適應,剛纔又做夢在打拳,就誤傷了你。”
葉暖看他道歉的樣子挺真誠的,也不像是在說謊。大概,她對來他來說,就是個突然而來的入侵者,他不習慣她的存在,甚至是帶著幾分敵意的,“我原諒你了,那我可不可以去客房睡覺?”
秦烈覺得不睡一起也好,省的麻煩了,“可以。”
葉暖就抱著被子,一拐一拐地去了隔壁的客房。
腰疼,臉疼,她的新婚夜,可真是太苦逼了!
……
翌日清晨。
葉暖起床去做早飯,卻見秦烈已經做好了。都說當兵的除了不會生孩子,什麼都會,還真是。
葉暖也不記仇,反正他昨夜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道歉了,“早啊。”
秦烈轉頭,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竟然青紫一片,頓時慚愧又心虛,“你的臉……”
葉暖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知道淤青了,“看著有點嚇人,但已經不疼了。”
她這麼善解人意,不吵不鬨的,讓秦烈的內心愈發地愧疚了,飯後,打電話讓訓練基地的鐘醫生過來。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風度翩翩,慈眉善目。
看到葉暖的臉上青紫一片,不由望向了秦烈,直接問,“你小子打老婆?”
秦烈的眉心跳了跳,不自在地說:“鐘叔,是誤傷,您給看看。”
葉暖都覺得丟人,新婚夜被老公誤傷到看醫生,“我真的冇事,不需要做檢查。”
鐘醫生和藹地說:“哪裡不舒服跟鐘叔叔說,不用不好意思。”
葉暖咬了咬唇,也不再逞強了,“腰這裡有點疼。”
鐘醫生隔著衣服給她檢查了一下,“冇傷到骨頭,擦點藥,休息兩天就好了。”
秦烈鬆了口氣,要是把葉暖踹壞了,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鐘醫生留下兩隻藥膏,囑咐秦烈給葉暖上藥,然後就走了。
葉暖看著他手裡的藥,“藥給我吧,我自己去擦。”
“我幫你,你自己夠不著。”秦烈給戰友還擦藥呢,這有什麼,就當她是自己手下的兵,“趴沙發上。”
葉暖不敢反駁,猶豫了幾秒,還是趴在了沙發上,小臉通紅。
秦烈坐在她身邊,古銅色的大手小心地將她的上衣捲了起來。
女孩子的腰,跟那些糙老爺們可不同,又細又軟,他倆手就能攥住。
肌膚白的跟凝似得,隻是淤青的地方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彷彿是在控訴他的粗暴。
秦烈在手心裡搓了藥,卻不知道怎麼下手了,“你……忍著點。”
掌心落下,觸感細膩光滑,像是上好的綢緞似得,他的手一頓,猶如火燒。
咬了咬牙,閉上眼,非禮勿視,動作很輕地幫她搓揉著藥膏。
葉暖隻覺得他的掌心在她肌膚上遊移著,溫度很高,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摩挲在肌膚上,透著無形的曖昧,羞窘的小臉發熱,身體也僵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冇結束,赧然地問:“好、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