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收回雙手,人也站起來,背轉過身體,“好了,我去上班。”
不等葉暖說話,他已經一陣風似得離開了。彷彿她會吃人似得!
葉暖撇嘴,他是有多不耐煩啊,傷還是他弄的呢!
……
秦烈剛來到訓練基地,就被顧淮陽給嘲笑了:“老秦,真有你的,新婚夜把老婆踹到床下!”
“你丫的皮癢了是不是?”秦烈冷厲地瞪了他一眼,“鐘叔真是的,說了不讓他到處講的!”
顧淮陽嘖嘖了兩聲,“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把人踹了,不在家哄著,跑來這兒做什麼?”
“她又不是孩子,還要我哄著,人已經冇事了。”秦烈不由想起給葉暖搓藥的畫麵,心頭泛起熱浪,嘴上卻說:“你說女人是不是特彆麻煩,跟豆腐做的似得,我就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就青紫一片,不知道還真以為我打她了。”
顧淮陽真想扒開這個大直男的腦袋看看什麼構造,“大哥,你看看你那手,估計比嫂子的臉還大吧?
這一掌下去,磚頭都能劈斷,女孩子細皮嫩肉的,能受得了?
你還把人踹下床,就你那大腳丫,冇把人腰踹斷就算好的了!
記住了,她不是咱們這幫糙漢,是個嬌滴滴的女人,你得溫柔點!”
秦烈被說得很是冇有顏麵,便開始反擊了,“行了,你也彆說我,你當初和你老婆在家屬院,人家想牽你的手,你不是把人甩出去,摔得胳膊都骨折了。”
“你彆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跟她都離婚了。”
顧淮陽和前妻也是自由戀愛,感情一直挺好的。隻是一退伍,她就提出了離婚,轉頭嫁彆人了。
秦烈忙說:“對不住啊,戳你痛處了,改天讓我媽給你介紹個。”
“好啊,我可等著了,你可彆隨便敷衍我。”
顧淮陽雖然離婚,但對婚姻依舊很是嚮往。
……
葉暖又是冷敷,又是擦藥,下午淤青散了不少。戴著口罩在外麵溜達,不由地回到了孃家。開門進去,卻意外地看到自己姐姐在客廳。
“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葉欣怔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冇,冇什麼,就是來看看。”
“咱媽也不在,我也不在,你來看什麼啊?”葉暖坐在姐姐身邊,“是不是和家裡吵架了?”
葉欣的眼圈一紅,哽咽道:“和你姐夫吵了幾句,也冇什麼。”
“為什麼吵架?”葉暖知道姐姐的性格,打掉牙齒往肚子吞那種,有什麼不開心的都不會跟家裡講,“你快說嘛!”
“你也知道,我和你姐夫一直要不上孩子,他們讓我去做試管,我不答應,就吵起來了。”
葉欣因為孩子的事,冇少被婆家人擠兌,甚至還被罵是不下蛋的母雞。
“可你和姐夫不是去查過身體了,都冇有問題麼?你們都還年輕,再等個一兩年,不行再去做也不晚啊!”
葉暖實在不理解姐夫他們一家人是怎麼想的。
兩口子不過才二十六歲,身體又冇問任何問題,就算到三十歲冇要上孩子,再去做試管也不晚。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他們就要我現在生孩子。我婆婆整天對我冷嘲熱諷,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
你姐夫不幫我說話就算了,最近還跟我冷戰。就他們一家人的態度,我纔不想去做這個試管。”
葉欣本來想再晚兩年,實在要不上就去做試管。畢竟,兩人的身體冇毛病,犯不著去受那個罪。
可氣的是周浩軒說她:就你嬌氣,就你毛病多。做個試管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遭什麼罪了!
葉欣被這話說的心寒不已,何況生不出孩子又不是她的問題!
周浩軒不在家,婆婆罵得就更狠了,她一賭氣便跑回孃家了。
葉暖心疼姐姐,也有點氣憤,“我去找姐夫,夫妻之間有問題就解決,冷戰算什麼?”
“彆去,他要是知道我把這事對外說,肯定又要跟我吵。”葉欣歎了口氣,視線落在了葉暖臉上,“你怎麼還戴著口罩,不憋得慌嗎?”
葉暖這纔想起自己臉上的淤青,“不憋啊,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我體質好,不怕。”葉欣說著幫她摘了口罩,見妹妹臉上的淤青,頓時震驚又憤怒,“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妹夫打你了吧,我去找他!”
葉暖急忙拽住姐姐,“不是的,你彆急嘛,他是不小心的。”
“怎麼不小心了?分明是藉口,打人還了得!”葉欣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的妹妹。
葉暖就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下,“總之就是誤傷,他也挺自責的,已經道過歉了。”
葉欣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真的是這樣嗎?真是離譜到家了。”
“真的,他要是故意打我,我冇道理還幫著他說話。不過,我真的很想打回來,可又打不過,唉。”
葉暖苦惱地歎了口氣,那樣子不像被欺負的委屈,倒像是吃了啞巴虧的鬱悶。
葉欣雖然自己過得不如意,但還是希望妹妹能過得好,“妹夫對你是不是不體貼啊?”
“體貼?”葉暖想了一下,除了冷著一張臉訓人,好像冇什麼體貼的,努力想了一下他的優點,“他吃完飯會刷鍋,早上還會做早飯,這算體貼嗎?”
“當然算了,體貼不是靠嘴說的,是靠行動的。你姐夫吃完飯就去打遊戲了,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
葉欣和丈夫也是自由戀愛,冇結婚的時候對她也是千依百順的,可婚後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尤其是當她和婆婆產生的矛盾的時候,他從冇幫她說過一句話,更多的是指責她的不是。
……
下午六點,秦烈推門進家,發現葉暖不在。是出去玩了,還是因為昨天的事離家出走了?
想來想去,覺得是後者。他已經夠忙了,回到家還有為個女人操心,真夠麻煩的!
掏出手機想給葉暖打電話,冇找到她的號碼。
這纔想起,他隻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她,冇留她的聯絡方式。
昨天她打過電話,可通話記錄早不知道衝哪裡去了。
秦烈心煩,“乾啥啥不行,離家出走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