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澈臭不要臉,雲傾落也冇留情。
這一腳,直接踢在他的最要緊的地方,頓時疼的顧長澈大汗淋漓,慘叫打滾。
她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還會怕這等低劣的威脅?
“長澈!長澈!我兒啊!”
閒侯和顧張氏剛進門,就看見顧長澈如同捱打的狗一樣,疼的滿地打滾。
她兩眼一黑,心疼至極地撲過來抱住顧長澈,雙眼狠毒地盯著雲傾落,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醜女,你這個醜女如此欺辱我兒,活該千刀萬剮!”
顧遠山臉色鐵青,眼底怒火沸騰。
他隻有顧長澈這麼一個兒子,從來視若珍寶。
不過,他憤怒之餘還算是鎮定,他轉身給姬千玨行了個大禮。
“九王爺,您親眼目睹,這妖女凶狠殘忍,已經不配為人,求您發發慈悲,為我們侯府做主!”
九王爺?
雲傾落勾唇,清冷的鳳眸望門外看去。
果然,院中站著一男子。
那男子身著深墨色長袍,腰間繫著玉帶,威嚴挺拔,周身氣勢威嚴冰冷,隻是站在那裡,就讓人不敢仰視。
這氣勢,倒是有幾分熟悉之感。
雲傾落蹙眉想了想,問,“你是當今戰神,九王爺姬千玨?”
有資訊自雲傾落腦海中跳出。
姬千玨,當今皇上胞弟,赫赫有名的戰神。
他武功極高,手握兵權,又殺伐果決,乃是連元帝都忌憚的人物。
大乾和西昊不睦已久,這次大戰長達三年,在戰神姬千玨的帶領下,大乾才獲勝。
西昊作為戰敗國,答應每年往大乾進獻牛羊馬匹,並答應派出嫡公主永樂和親。
而不知顧長澈哪裡來的機緣,竟攀上了西昊五公主曲玲瓏,試圖一舉登天。
望著眼前不怒自威,殺氣凜然的姬千玨,雲傾落眼底有些詫異。
姬千玨帶兵打仗多年,又是聲名赫赫的戰神,她以為他跟當今皇上年紀相仿,怕是得有四十。
可看他麵相,恐還不到三十。
姬千玨深邃幽冷的眸子看著雲傾落,有些動容。
隻一晚的功夫,她就恢複了容貌。
“妖女,誰讓你這樣跟九王爺說話?”
顧張氏怒目圓睜,狠狠地盯著雲傾落,“九王爺駕到,還不快跪下認罪伏誅?”
“我何罪之有?”
雲傾落鳳眸淩厲地掃過顧張氏,上前一步,舉著休書對姬千玨行了一禮。
“素聞九王爺公正嚴明,還請九王爺為我做主!”
姬千玨棱角分明,五官立體冷硬,眉骨略高,鼻梁高挺,顯得眼眸深邃冷峻,英俊至極。
他一身黑色華服,袖口用金線繡著雲紋。
那雙幽沉深邃的黑瞳,正一動不動地望著雲傾落。
“雲傾落,你且說說,你有何冤屈?”
姬千玨聲音冰冷肅殺,又矜貴的彷彿九天之上來的神祇。
他甫一開口,整個院子就冷了下來,再無人敢喧鬨。
就連顧長澈,都忍住疼痛,不敢大聲喘息。
顧張氏有些著急,忍不住叫道,“九王爺,這妖女罪行都在眼前,她打傷了長澈和玲瓏公主是事實,您還問她那麼多做什麼!”
雲傾落傷了她唯一的兒子,她恨不得立刻活生生地扒了雲傾落的皮!
“本王讓你說話了嗎?”
姬千玨冷厲幽沉的眸子掃過去,濃重的威壓在無形間散開,瞬間嚇的顧張氏臉色青白。
顧遠山臉色難看,狠狠地瞪了顧張氏一眼:“九王爺在這裡,有你這個婦道人家說話的份兒?”
她嘴唇動了動,不甘又畏懼地低下了頭。
雲傾落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清冷的眼神毫不畏懼地看向姬千玨。
“九王爺容稟,我雲傾落當年被顧長澈花言巧語欺騙,嫁入侯府兩年,從未和顧長澈有過夫妻之實,這兩年我為他操持家務打理侯府,苦等他歸來,可他卻攀龍附鳳,勾搭上了曲玲瓏,並和曲玲瓏設計要奪我正妻之位!”
雲傾落字字鏗鏘,聲音裡冇了憤怒和激動,隻剩下冰冷和森寒。
“此等心狠手辣,背信棄義之徒,我雲傾落寧死也要和他劃清界限!”
姬千玨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黑瞳微動。
從未有過夫妻之實……
不知為何,他心中竟有絲絲微妙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