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澈滿臉是血,表情猙獰地靠在顧張氏的懷裡,憤恨地盯著雲傾落。
“雲傾落,你血口噴人!是你心狠手辣,殺害了我和玲瓏的孩子,府中人皆可作證!”
他侯府也是名門望族,豈能揹負這樣一個聯和新歡謀害正妻的罪名?
謀殺曲玲瓏腹中孩子的黑鍋,雲傾落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雲傾落冷眸掃過顧長澈,問:“府中人皆可證明?不知有誰親眼所見?”
顧長澈從地上爬起來,用袖子抹了抹臉上不斷往下流的血,瞬間,一張臉都成了紅色。
“來人,把夏月叫過來!”
說著,顧長澈上前,跪在姬千玨麵前,“九王爺,夏月跟在雲傾落身邊已久,她可證明是雲傾落買了紅花,悄悄地放在玲瓏公主的飯菜中!”
姬千玨氣勢威嚴地走進屋子,在主位上坐下。
路過雲傾落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冷香氣息。
雲傾落眉頭擰了擰,下意識地看向姬千玨。
不知為何,姬千玨身上的氣味,她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姬千玨卻冇有看她,他高高地坐在椅子上,漆眸眯了眯,“既如此,去把夏月帶過來,如果證據確鑿,本王自當為侯府做主。”
雲傾落眉頭擰了擰,眼底神色一點點冷了下去。
這姬千玨……似乎在偏袒侯府。
看來,她得更加小心的應對!
林管家連忙吩咐人,去下人房找來了夏月。
夏月哆哆嗦嗦地來了。
“你就是夏月?本王問你,你親眼看見雲姑娘往曲玲瓏的飯菜中下了毒藥?”
姬千玨眸光危險地盯著夏月,居高臨下,殺氣沸騰,“此事事關重大,若是你敢有半句虛言,株連九族!”
渾身冰冷的氣息宛如千年冰封,襯的他宛如殺神。
夏月被姬千玨那淩厲駭人的威壓所震懾,嚇的腿腳一軟跪在地上。
“九王爺,奴婢交代,奴婢全都交代!是玲瓏公主讓奴婢說謊陷害少夫人的!少夫人根本不知情,也從冇有買過紅花!”
“隻有曲玲瓏一人?”
雲傾落緊緊地握住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嵌入白嫩的掌心,一片生疼。
可她絲毫不覺得痛,清冷絕美的臉上,是攝人的寒意。
夏月匍匐在地上,抖如篩糠。
“還有侯爺侯夫人……奴婢把此事稟報之後,他們讓奴婢按照公主吩咐的做,說,說隻有玲瓏公主成了正室,侯府將來纔有希望飛黃騰達……”
見夏月突然倒戈,顧長澈瞳孔緊縮,怒斥道:“賤婢,誰指使你胡說八道!是不是雲傾落?”
他眼神陰鷙地盯著雲傾落,恨得牙根癢癢:“賤人,是不是你?”
雲傾落唇角輕勾,笑的嫵媚冷清:“夏月是你們侯府的家生子,我哪兒有那個本事指揮她?”
姬千玨居高臨下地盯著夏月,聲音威嚴冰冷。
“夏月,你昨日說雲傾落下毒謀害顧長澈子嗣,今天又說是受顧長澈曲玲瓏指使,若是拿不出證據來,軍法處置!”
禦風譏諷地望著夏月,“謊報軍情者,按律一百軍棍,夏月,你覺得你扛得住嗎?”
夏月雙眸瞪大,驚懼地看向姬千玨,“九王爺饒命,奴婢有證據能證明是玲瓏公主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