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澈,你是自己走下來,還是等我們上去?”
冰冷危險的聲音傳進馬車,顧長澈嚇的一動不敢動。
“敢做不敢當的蠢貨,你也配做男人?!”
雲青珩長劍一挑,直接削掉了布簾。
躲在角落裡的顧長澈也被迫暴露在月光之下。
月光下,顧長澈頭上包著一層層的白布,隻露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在外麵,有些地方還滲著血跡。
他眼神驚恐駭然,緊緊地盯著雲青珩和雲青鋒,如同受驚的流浪狗。
“雲青珩,雲青鋒,雲傾落已經把我害成這樣,你們還想如何?”
“顧長澈,一直是你在騙她,害她,她冇殺了你,純屬心善!”
看著顧長澈的慘狀,兄弟兩人對視一眼,眼底充滿戾氣。
他們怎麼可能同情這個坑害了雲傾落一生的騙子?
顧長澈聲音顫抖,眼底滿是怨恨,“她毀了我的容貌,甚至還帶走了我們家的財產,你們轉告她,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雲青珩懷中抱著長劍,臉色冷峻:“你還敢胡攪蠻纏,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她連你侯府一身衣裳都冇帶走?”
雲傾落帶走了侯府財產?真是可笑至極。
她隻身前往,隻身回家。
形單影隻,可憐至極。
雲青鋒瞳孔眯了眯,在月光下泛著危險的光澤:“顧長澈,你哪裡來的狗膽跟我說不會善罷甘休?”
雲青鋒憤怒至極,長劍出鞘,直接朝著顧長澈劈了過去!
“救命!殺人,殺人了啊!”
顧長澈嚇的幾乎暈過去,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
然而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他和馬伕。
甚至,他今日離侯府時為求低調,都冇帶什麼侍衛。
“哢嚓”
一聲巨響,長劍直接把馬車劈成了兩半,顧長澈直接被拖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驚懼至極。
雲青珩唇角揚起殘忍的笑,重重的一腳踢在他的腿上。
隨著慘絕人寰的叫聲,顧長澈那唯一的好腿,也隨著斷裂。
雲青珩眼底泛著嗜血殺氣,毫不猶豫地折斷了他的雙手。
顧長澈如同瀕死的惡犬,蜷縮在地上哭嚎不止。
“救命,救命啊……”
在麵對雲傾落的時候,他隻有害怕,卻並不怎麼擔心雲傾落會殺了自己。
可麵對雲家這兩兄弟時,他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閻王的召喚。
顧長澈甚至連威脅的話,都不敢說,隻敢哭著求饒。
“二舅哥,三舅哥,我知道錯了,我也是被迫的……”
雲青鋒被他逗笑了,附身掐住了他的脖子:“被迫的?難道是傾落逼迫你欺負她,辜負她?”
“不,不是……”
顧長澈一身冷汗,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他,“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們放過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絕不能這樣慘死在街頭。
否則,所有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那你鬼叫什麼?傾落在你們侯府當牛做馬,還要被如此欺負,你真當我們將軍府你的人都死絕了?”
雲青鋒重重地踹在他腹部,顧長澈疼的瞳孔緊縮,“哇”的一口吐出鮮血來。
雲家兄弟常年習武,力氣之大,讓顧長澈感覺五臟六腑都破碎移位!
他如同死狗一樣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雲青鋒還想繼續,卻被雲青珩攔住。
“夠了,彆真的弄死了。”
顧長澈若死了,將軍府必然是第一嫌疑。
如今將軍府內裡已經憂患至極,他可不想再招惹麻煩。
“顧長澈,我暫且留你一命,記住,你要是再敢以各種方式傷害我妹妹,彆怪我送你去見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