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雲傾落臉頰通紅地望著姬千玨,美眸盈盈,如秋水映晚霞。
姬千玨深眸隱晦,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下,聲音乾澀低沉:“自己來,一會兒縫合的時候,你也得碰它。”
自從認出了她是誰,姬千玨心底五味雜陳。
雲傾落耳根“騰”的一下竄紅了,咬牙觸碰那傷處,用酒精給下麵的傷口消毒。
望著最重要的東西被雲傾落白皙漂亮的小手兒靜握,姬千玨心浮氣躁,血氣翻湧。
幽沉的黑瞳裡燃起火苗,越演越烈。
雲傾落雙眸睜大驚恐地看著他:“你……”
姬千玨嚥了口口水,避開她驚恐的清澈水瞳,咬牙狡辯:“太疼了。”
嗯,疼痛引起的。
雲傾落對此不太懂,隻能胡亂信了,加快速度給他縫合傷口。
柴房裡氛圍微妙,溫度上升不少。
姬千玨冇有再說話,任由雲傾落的手在身上一寸寸的翻飛異動,把幾處傷口縫合完畢。
隻是,古獸麵具下的姬千玨的臉,已經紅的要滴血。
上藥包紮之後,雲傾落匆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並拿了些抗生素,交給姬千玨。
“傷口已經處理完了,這些是吃的藥物,這些是換的藥,可防止發炎。”
姬千玨慢條斯理地穿上衣裳,不敢直視雲傾落的雙眼:“多謝,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雲傾落推開窗,讓冷風灌進來,吹散臉上的熱氣和心底慌張。
“我是誰不重要,趁著雨剛停,你儘快走,若是再拖,隻會留下痕跡,到時候我就麻煩了。”
窗外,月亮爬上柳梢頭,躲在魚鱗般的雲後,給小院籠上一層薄紗。
姬千玨撐著身體起身,漆黑幽沉的眸子在古獸麵具下凝視著雲傾落,最終握緊了拳頭,翻身上了牆頭。
“姑娘,多謝了,你的恩情我來日必報。”
他會再來找她。
雲傾落勾唇輕笑,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院牆之外,才關上了窗戶。
她找了些乾草鋪在地上,遮住地上的水漬和血跡。
她不關心那人是誰,更不關心他來侯府做什麼。
最好從此兩不相逢。
知道的多了,對她並冇有什麼好處。
天色更晚,雲傾落烘乾了衣裳,配出治療毒斑的藥膏,塗上厚厚一層,才靠在乾草上閉目休息。
明天,還有一場惡戰。
天色不亮,柴房的大門就被人打開。
雲傾落耳朵動了動,很快睜開了雙眼。
經過一晚的修複,她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甚至就連臉上的毒斑都消失不見。
玲瓏公主的侍女如煙昂首闊步地走了過來,目光瞥見雲傾落乾淨的如同剛剝殼雞蛋般的臉頰,頓時驚愕。
“雲傾落,你的臉,怎麼在一夜之間好了?”
雲傾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乾茅草,“你來做什麼?”
望著雲傾落那精緻絕美的臉,如煙眼底閃過嫉妒。
“雲傾落,就算你的臉好了又如何?難道還想靠著這個上位不成?你不過是我家公主手下一個卑賤丫鬟,甚至連狗都不如!”
她雙眸微眯,鄙夷地望著雲傾落:“現在還不快去給我家公主做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