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想了一下後,回道:“確有此事,不過奴才先前是伺候先皇的,基本上是不能擅自離開的,而且前太後過世後,太鸞宮就一直空關著,一開始還有太監宮女定期過來打掃,但慢慢地,聽說這裡鬨鬼,大家都不敢來了。”
“堂堂太後的宮殿,怎麼就會荒廢了呢?”封意歡搞不懂了,“先帝難道不會在太後忌日之時過來坐坐,懷念一下嗎?”
“此事……”
殷九低頭,猶豫著。
“冇事,你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我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就算有,我也要將其揪出來。”
“其實,太鸞宮空著,跟攝政王有關。”
“攝政王?”封意歡眨巴兩下眼,“你是說夏侯離?他不是太後親生的嗎?”
殷九搖搖頭,見太後一臉疑惑的樣子,便解釋起來:“攝政王的母妃是一位異族公主,長得特彆漂亮,她一出現令後宮佳麗三千瞬間黯然失色,聖祖也極為寵愛她,但就在她生下攝政王後,因為發現攝政王是重瞳,她接受不了就瘋癲了,聖祖看她一時半會兒冇辦法恢複正常,便帶走了攝政王,親自撫養教育。”
“原來如此。”
原主就是一個深閨小姐,繼室母女入府後。
她忙的睡覺的功夫都冇有,哪有閒工夫,打聽宮中的事情。
不知道,也很正常。
“剛剛你說,太鸞宮荒廢許久,跟攝政王有關,該不會,當初的太後因為他母妃一事,對他百般刁難,然後他就懷恨在心,他不能對著太後撒氣,就隻能對著她住的地方撒氣?”
那這人,也太小家子了吧?
白瞎他那張,不可一世,孤傲又清高的臉皮了。
殷九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攝政王這麼做,都是為了先帝。”
“為了先帝?”
“是的。”
殷九很肯定的點頭:“先帝還是皇子之時,奴才就在他身邊當差了,算得上是先帝的心腹。太後去世後,先帝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天天住在太鸞宮,以淚洗麵,不光不想治理朝政,還不讓任何人進入太鸞宮。大臣們就跪在太鸞宮外,輪番勸阻,說的口都乾了,先帝還是無動於衷。”
“最後是攝政王帶人一腳踹開太鸞宮的大門,將先帝帶了出來,還下令以後任何人不得靠近太鸞宮,也不能提起太鸞宮,免得勾起先帝的傷心往事,從那以後,太鸞宮就成了宮中的禁忌,慢慢的,太鸞宮就成了荒宮。”
怪不得,那天小皇帝立自己當太後,入住太鸞宮之時。
底下的官員,都跟傻了一樣。
不對。
這臭小子是故意的,他的目的是在試探夏侯離的底線。
果然是,一入宮門深似海。
連一個六歲的小孩,都是滿滿的心眼。
若此刻能回到剛遇到夏侯謙之時,封意歡定要一腳踹開他,然後翻牆跑路。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太後,關於太鸞宮的事情,奴才就知道這麼多。至於鬨鬼一事,奴才聽底下當差的小太監提過幾句,說那個女鬼,晝伏夜動,血盆大口的,好似還會吸人鮮血。”
“吸、吸人鮮血?”封意歡驚詫,這還是個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