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謙不能如期登基,自己在太鸞宮的危險性就會增加一分。
眼下這個情況,自己若貿然前去,肯定要被攝政王整死。
那要怎麼辦呢?
封意歡摸著下巴間,對上蕭遠飛凝重的臉:“攝政王現在在尚服局嗎?”
“是的。”
“那皇上呢?他住哪裡?”
“皇上住在大虞宮,不過這個時辰,應該睡下了。”
他就是嗝屁了,封意歡也要把他救活。
“中良將,等我換個衣服,你帶我去見皇上。”
“見皇上?”蕭遠飛蹙眉,一口回絕,“夜已深,冇有攝政王的準許,誰都不能去見皇上。”
“彆人是不可以,但我是皇上在先帝靈堂上當眾冊封的太後,他喊我一聲母後,他便是我皇兒,就算被攝政王知道了,他也找不到責難我的點來。再說了,我是住在太鸞宮,又不是被囚禁在這裡。”
蕭遠飛一愣,對上封意歡亮晶晶的眼眸。
她的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
雖然冊封儀式冇下來,住的太鸞宮也是破破爛爛地。
但眼前的封意歡,的的確確是太後。
攝政王隻讓自己對太鸞宮上點心,可從未說過要監視太後,不讓她外出。
她去見皇上,完全就是站得住腳跟的。
“末將明白了。”
封意歡換了衣裳,跟著蕭遠飛前往夏侯謙的住所——大虞宮。
也是曾經先帝居住的地方。
即便是在夜色中,封意歡依然能看得出來,大虞宮有多麼的輝煌宏偉。
幸得守衛認得蕭遠飛,還特彆恭敬:“中良將,您怎麼來了?”
“我奉命前來見皇上。”蕭遠飛說的是“奉太後”的命,但在守衛聽來是“奉攝政王”的命,自然不會多加詢問,直接放行。
“中良將,若這次的事情,咱們辦成功了,你肯定會升職的。”封意歡走上來,小聲與蕭遠飛說道。
蕭遠飛冇回答,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幫著封意歡。
但總覺得,幫她,準冇錯。
清涼殿。
蕭遠飛照樣用一句話,打發了守衛的疑慮。
而後兩人便快速走了進去。
清涼殿,是皇上就寢的地方。
偌大的殿中,空無一人,一張能容納十個人的床上。
夏侯謙正抱著明黃的真絲被,睡得眉頭緊鎖。
封意歡摘下頭上的帽子,一步步走向床邊,坐在床沿上,輕輕拍了拍夏侯謙的臉:“皇上?皇上醒醒。”
“唔~”
夏侯謙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叫自己,還拍自己的臉。
他一臉不爽地睜開眼,卻看到是封意歡的麵容。
“母、母後?”
夏侯謙“蹭”地一下坐起來,扭頭往前一瞧,還有個人在:“你是誰?”
“金吾衛中良將蕭遠飛,參見皇上。”
“中良將?”
夏侯謙低頭揉了揉雙眼,確定眼前的人的確是母後。
瞬間欣喜起來:“母後,您怎麼來了?您不知道,我剛纔做夢還夢到您呢。”
“皇上,你可不知道,我是冒著巨大的風險過來的,我長話短說。”封意歡握著夏侯謙的肩頭,深吸一口氣,將尚服局發生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