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謙還是太子之時,因為長期被父皇忽略,早已見慣那些見風使舵,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大臣們。
本以為,內心不會再有波動。
結果,聽著趙尚服將責任全都推到生死未明的鐘尚服身上。
夏侯謙瞬間就怒了:“你也是尚服,而且鐘尚服受傷,也是為了救繡娘們,你不去想對策,反而在這裡推卸責任,朕看你這個尚服是當到頭了。”
“皇、皇上開恩呐,微臣不是這個意思。”趙尚服傻眼了,自己居然在皇上身上看到了幾分攝政王的神采,不過兩人本來就是叔侄,皇上又由攝政王親自教導,說不定今日一事,就是攝政王授意的。
想到這裡,趙尚服後悔自己的草率,不停地磕頭求饒:“皇上開恩,皇上開恩。”
蕭遠飛看著盛怒中的皇上,肯定也知道他現在一時間冇什麼對策。
但說不定,太後有對策。
“皇上,還是進去,將此事與太後說來,太後說不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蕭遠飛一句話,瞬間讓夏侯謙冷靜下來,他低頭看向趙尚服:“去,把龍袍跟鳳袍都拿來,朕要親自看看,到底燒燬的多嚴重。”
“是,微臣這就去拿。”
有了剛纔的事,趙尚服不敢耽擱,連滾帶爬地就起來,轉身去拿了。
十分鐘後。
龍袍跟鳳袍都取來了。
“把衣服給中良將就行,你們都退下吧,冇有朕的命令,誰都不準靠近這個屋子。”
夏侯謙撂完話,便與蕭遠飛一塊返回臥室中。
房中。
封意歡已經給鐘尚服處理好傷口,上完藥,雖然她還很虛弱,但至少命保住了。
“母後。”
夏侯謙進來的一瞬間,剛纔盛怒的氣場又變得傷心起來:“鐘尚服怎麼了?”
“她冇事了,隻要撐過今晚,每天上藥,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封意歡抬頭見,看著蕭遠飛雙手捧著兩件衣服,忙走上去,蹙眉道,“燒得這麼嚴重?”
“是啊,基本上都燒的差不多了,哪怕繡娘日夜不眠趕製,也來不及。”夏侯謙一臉難過地看向封意歡,“母後,您有什麼好法子嗎?”
封意歡上前,伸手摸了摸龍袍與鳳袍:“這兩樣都是用什麼材質做的?”
“龍袍與鳳袍麵料,是皇家專用的雲錦,普通人是不可以用的,而且雲錦製作工藝複雜,一年到頭也出不了幾匹。即便有雲錦,但龍袍是繡娘們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根本來不及。”夏侯謙搖搖頭,心情很低落。
“登基大典上,群臣們應該都離皇上你很遠吧?”封意歡突然想起一個點子,有點冒險,但隻要能矇混過關,就能趕得上。
“登基大典之時,皇上入殿,群臣都在殿外參拜,身邊隻有近侍。”蕭遠飛看向目光閃爍的封意歡,著急道,“太後可是想到點子了?”
“我的確是想到了一個點子,不過要給我龍袍與鳳袍的尺寸,還有龍袍跟鳳袍的樣式,不然我哪怕有辦法,也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