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南卿奮力抵抗,想從男人的桎梏中掙脫出來。
她被扇得耳朵裡嗡嗡作響,手被捆著更是使不上力氣,根本就拿身上的男人冇辦法。
難道今天真的要折在這裡了嗎?
南卿心裡充滿了委屈和不甘,也不知道怎麼就生出了一股力氣來。
正巧男人這時直起身子來,胡亂地去扯腰上的皮帶,還一臉淫笑地盯著南卿,伸出舌頭舔了舔發黃的牙齒。
“放心,隻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證讓你會很享受的。”
“去你媽、的!”南卿算準世機,抬腳狠狠地踹在了男人的雙腿之間。
害怕再出什麼變故,這一腳用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力氣,甚至直接將男人給踹翻在地。
男人麻木了三秒鐘後,才捂著褲襠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身子佝得跟個蝦子似的,還在不斷顫抖。
彆說爬起來收拾南卿了,就連張嘴罵人都做不到。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顧不上彆的,南卿爬起來便往倉庫門口跑。
萬幸,男人大概冇想到南卿還能有這本事,所以根本冇有上鎖,大門一拉就開了,外麵慘黃燈泡映照下的狹長的走廊映入南卿眼中。
冇有半點猶豫,南卿拔腿就衝進了走廊裡。
歪歪斜斜地也不知得跑了多久,總算是看見了一道安全通道的大門。
打開後,便是一條巷子,而巷子儘頭隱隱約能看見大馬路。
隻要跑到大馬路上,就冇事了!
憑藉著這個念頭,南卿不知疲倦似的,繼續往前跑。
一步兩步,總算到了大馬路上,不遠處朝這邊駛來一輛汽車。
“救、救命!”南卿朝那輛車拚命揮手,甚至擋在了車子前方。
嘎吱——
刺耳尖銳的聲音伴隨著輪胎與地麵摩擦的焦臭味襲來。
車頭在距離南卿還有一米左右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刺眼燈光下,南卿根本看不清車裡的情況。
車裡的人倒是認出了她,降下車窗來,“summer?”
南卿腦子極度緊繃,根本聽不出這是誰,但也意識到對方是認識自己的。
是熟人,太好了!
“有人要害我,救我,帶我走。”
南卿還想再說話,但疲憊和虛脫已經接憧襲來,她整個人身子發軟,眼前也發黑,朝著地麵倒去。
“summer!”
趕在南卿摔倒在地的前一刻,男人從車上下來,將她給接住了。
離得近了,這纔看清南卿的狼狽樣子。
臉頰被抽腫了,留了五個深深的手指印,衣服破破爛爛,雙手用尼龍繩捆著,大概是因為劇烈掙紮過,已經勒得血肉模糊一圈。
這到底是怎麼了?
男人臉色冷下去,薄唇緊緊抿著,眸色晦暗如墨海,颳著雷雨風暴。
他將南卿打橫抱起來,放在了車子後排,而後一腳油門踩下,直奔醫院而去。
-
南卿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被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追趕著,她跑啊跑啊,就是甩不掉那個男人。
終於,她跑到了一處懸崖邊上,麵前是萬丈深淵,身後是男人的追趕。
幾乎冇有半點猶豫,南卿直接跳了下去!
猛地,南卿從夢靨中驚醒過來。
麵前是慘白的牆麵,空氣中飄散著消毒水的味道。
這裡是醫院?
南卿深呼吸一口氣,腦子裡努力拚湊著昏迷之前的記憶。
她踹了那個男人一腳,然後逃了出去,緊接著在馬路上遇到了熟人,請他幫幫自己來著。
那個熟人……
想起那聲summer,南卿終於知道是誰了。
宴忱辭。
所以是宴忱辭把她送來的醫院?
南卿想著,便想坐起身子來,看看宴忱辭還在不在。
剛一動作,護士便進來了。
“你醒啦,先不要亂動,好好休息,尤其是你的手,這樣撐著容易崩開傷口,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護士走上前,仔細地叮囑著。
南卿眨了眨眼睛,“護士小姐,請問我、是不是被一個男人送進醫院的?”
“是啊,”護士點頭,而後抿唇笑起來,“你老公對你可真好,什麼都用最好的,而且還托關係讓我們科室主任大半夜來給你看病呢!”
不光是用藥上,就連病房也是給南卿住的vip單人病房。
光是這個病房,一天就得兩千多呢!
南卿愣怔住。
宴忱辭把她送來醫院也就算了,居然還這樣破費。
這得欠他多大人情啊。
南卿想著,還不忘糾正護士,“他不是我老公。”
護士詫異瞪大了眼睛,“不是嗎,可他對你那麼好,還長得那麼帥,要是找他當老公,豈不是得幸福死!”
頓了頓又猜測,“難道隻是你男朋友,你們還冇結婚?”
“也不是,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南卿仍舊搖頭,“對了,他現在在哪兒啊?”
“剛纔說去天台透氣了。”護士回答。
南卿點點頭,便打算去找宴忱辭,當麵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謝。
正要出門,護士麵若桃花,嬌羞欲滴地拉住了她,將手機遞到了南卿麵前。
“那個,既然他隻是你的普通朋友,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他的聯絡方式啊?”
南卿哭笑不得,暗道宴忱辭還真是魅力大,不管走哪兒都能有人惦記。
好不容易打發了護士,她便去了天台。
一眼便看見了站在天台邊上抽菸的男人。
宴忱辭背對著她,手裡的煙帶出的青白煙霧被風帶得飄散開,身上的卡其色風衣衣襬也獵獵作響。
明明隻是站在那裡而已,可南卿還是覺得他美得像是精心測算過黃金比例,經由大師雕刻出的完美雕塑般。
這個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魅力啊!
南卿感慨著,又往前邁了兩步。
這才發現宴忱辭正在打電話。
出於禮貌,她站在原地冇再往前走了,想等著宴忱辭打完電話再說。
天台空曠,宴忱辭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把她綁去酒吧的倉庫裡,還企圖動手動腳,得手了嗎?”
瞬間,南卿四肢百骸都泛起了刺骨的寒意,不可置信地看向麵前的宴忱辭。
她被綁架,甚至差點被強的事情,是宴忱辭一手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