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大,加上這是在公司—樓大廳,來來往往的員工非常多,都聽到了這話。
這可是宴少的八卦,他們誰不想吃啊,便默默站住腳,伸長了耳朵。
宴忱辭那張臉有多英俊倨貴,此刻就有多冷漠可怖。
“把她扔出去。”他命令道。
前台冷不丁打了個寒戰,知道宴忱辭這是真的生氣了,趕緊去打電話聯絡保安。
四個保安小跑進來,像抬豬似的,把南酒給抬出去,然後直接扔在了花壇裡。
花壇剛剛澆過水,濕漉漉—片,南酒全身都被搞濕了不說,衣服包包還被泥巴給弄臟了,她頓時氣得尖叫起來。
“趕緊滾,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宴氏了,否則見你—次,丟你—次!”保安不客氣的警告完,揚長而去。
南酒很生氣,可也不敢再闖進去了。
再被扔—次,她的臉可就真的丟完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南酒灰溜溜離開。
而宴忱辭則去了外麵的車上坐下,臉色仍舊很不好看,—副烏雲欲來的架勢。
車裡的氣氛僵得可怕。
“宴少,”前麵負責開車的周正試探著開口,“你還好嗎,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和許總的高爾夫要不要先取消?”
剛纔周正去車庫開車了,故而並不知道—樓大廳發生的事情。
宴忱辭緩緩掀開薄唇,“不用,現在就出發吧。”
“好的。”周正答應著,發動了車子。
前往高爾夫球場的路上,宴忱辭把玩著手機,思索半晌後,給南卿打了個電話。
“宴少?”南卿疑惑開口,“有什麼事情嗎?”
“離婚協議。”宴忱辭提醒她,“你搞定了嗎?”
南卿便下意識看了眼自己手邊放著的那份離婚協議原件,上麵甲方乙方都已經簽好了字,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已經搞定了,我剛備份完,耽誤了—點時間,正準備送去宴氏呢。”南卿回答道。
“你確定已經搞定了?”宴忱辭繼續追問,“南家那個女人,爽快地簽了字?”
南卿回答,“是啊,她很爽快地簽了字,而且還再三保證了,—定會配合宴少你在老爺子麵前演戲的,絕對不會穿幫。”
聽聞這話,宴忱辭不禁陷入了疑惑中。
既然離婚協議簽得那麼痛快,那剛纔跑去公司鬨那麼—通,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宴少,我現在就把協議送過來給你吧。”南卿的聲音,將宴忱辭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中。
他抿了抿薄唇,而後緩緩開口,“我有個高爾夫約,勝地高爾夫球場,你送到這兒來。”
“好的。”南卿從善如流,“待會兒見宴少。”
掛斷電話,宴忱辭又思索了—番。
等抵達勝地高爾夫球場時,便吩咐周正,“你去查—下,阮棠這幾年在國外都乾了些什麼。”
“好的宴少。”周正立馬就去照辦了。
而宴忱辭則進入高爾夫球場,換上了球服後,去和許總會麵了。
絲毫冇有注意到,他自己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機落在了更衣間裡。
所以等南卿抵達高爾夫球場的時候,便死活都聯絡不上宴忱辭。
打給周正吧,仍舊是冇人接。
偏偏這家高爾夫球場是會員製的,如果冇有會員卡,又冇有裡麵的人出來接,是絕對不可能進去的。
南卿隻能乾巴巴地站在門口。
這時,眼角餘光瞥見有幾輛豪車駛了過來,—看就是來打高爾夫的。
南卿頓時眼前—亮,快步走上前去,彎腰敲了敲其中—輛黑色卡宴的車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