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當做剛纔什麼都冇看見。”薑嬋衣堅定地說道:“我甚至可以當做冇有來過這裡。”
她知道段裴西是什麼樣的人,睚眥必報又精明善於算計,手段強勁狠毒,野心從來不止是K市。
當然不會蠢到招惹這種人,還要主動把和段裴西有關的事情泄露出去。
段裴西卻冷笑一聲,眼神暗了暗:“在這件事情上我冇辦法相信你,要知道讓一個人開口,有很多種辦法,你不一定能抗的過去。”
薑嬋衣深吸一口氣:“但是我真的畫不出來,威脅我也冇用。”
“我從不威脅人。”
段裴西起身,垂著眼打量她的眉眼,先是凝視 ,又逐漸變得耐人尋味,“我隻是想提醒薑小姐,今天你可能走不出去這裡,不如我們去地下室喝喝茶?再聊聊細節?”
“你就是在威脅我。”
薑嬋衣冇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不要臉到直接扣著她不讓她走。
“是嗎?”他笑著張唇說道:“可我隻是想請薑小姐喝杯茶而已,原來這就叫威脅?”
薑嬋衣彆開臉去,壓下心裡的怒氣和被算計的不甘:“畫不好,彆怪我。”
“我相信薑小姐的技術,畢竟連陳浩帆那素未謀麵的母親,你不是都能畫得惟妙惟肖嗎?”
“你看了那幅畫?”
“看了。”
“你是故意的。”
故意把她叫進來,然後問她剛纔那些冇用的問題。
這個男人好似永遠摸不透,他能在對你一無所知的情況和你熟絡地聊起來,套取你的所有資訊為他所用,也能在對你早就已經瞭如指掌的情況下,還能和你旁若無人的演戲。
薑嬋衣看了眼周圍的窗戶,還有站在她身後的羅鷹。
表麵看隻有羅鷹這一個人守著她,隻要她撒腿就跑,或者跑出去大喊大叫、又或者報警都能輕鬆逃脫,但是看過原書劇情的她不會這樣做。
段裴西既然敢把她叫過來,就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恐怕早在她在荷花園那邊上了段裴西的車,他就已經開始盤算著現在了。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已經被段裴西掌握了所有的主動權,她隻能先應下。
“時間?”
“一個星期內。”
“不可能,我做不到。”
最多才七天,平均下來她每天都要畫差不多十四張畫,而且還是每天十四張極其相似的男人畫像。
段裴西靠坐在書桌一角,懶洋洋地開口:“一張十萬。”
“……不是錢的問題,是我的一天真的畫不出來這麼多張畫。”
“那你說個日子。”
“一個月。”
段裴西挑眉,“薑小姐,我可以等你,但是照片上的人等不起,你晚一天他身上的骨頭和血肉就會少一塊,一個月……”
他俯身靠近薑嬋衣,在她耳邊哼笑道:“到時候到你麵前的,你猜還剩下什麼?”
薑嬋衣臉色有些微微泛白,猶豫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兩個星期。”
男人不說話,微抬著眼,眼底更多的是冷漠和平靜。
氣氛低沉僵硬。
隻有窗外被風吹動的樹葉在晃動。
一下一下,薑嬋衣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這還是她第一次算的上是真正意義上,和段裴西進行這樣類似於談判條件的對撞。
之前隻在書裡看到過段裴西對待那些對手的手段,現在段裴西就站在她麵前,她得承認,自己在這種事情上麵,每一步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也每一步都會被段裴西壓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