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孫姨娘,還不找人把他們分開。”
孫姨娘場麵活一向做的漂亮,這會兒卻是當場黑著臉。
“我一個姨娘,人微言輕,哪裡敢攔親家太太?”
“我家如琴是庶女,可夫人你要是敢禍害她,我絕對和你拚命!”
“呸!”
她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走。
她管個屁!
冇一個是好東西。
什麼人啊,活著惦記她女兒,死了還惦記,怎麼不找慕如月,她可是要死要活也要和表哥長相廝守呢!
盧豔冇想到在她麵前永遠唯唯諾諾的孫姨娘這樣大不敬。
她頭髮又被揪出一撮,疼的頭皮發麻。
她開始罵邊上那些傻了眼的奴才。
“都是死人啊,還不過來救我!”
慕政得了訊息,匆匆從通政司回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她的夫人,被壓在地上打。
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進賊了。
慕政大步走過去,讓人拉住失控的場麵。
“盧慎的事,嶽母大哥你們受不了刺激,是人之常情,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安生的走。”
“你們過不了心裡的坎,可日子還得繼續過。”
盧豔笑的勉強。
“是啊,娘,你不是說看中了鋪麵嗎,我出錢,另外再給幾千兩。就當替慎兒給你們儘孝了,以後我和老爺為你養老送終。”
“慎兒走了,我當姑姑的怎麼不心疼,昨兒我眼淚都要流乾了。”
說著,她一改語氣,絲毫不避諱。
“娘你剛纔說的話,是要和我離心啊。若傷了情分,非要鬨得女兒不痛快,可就什麼都撈不著了!”
盧氏覺得,她被威脅了。
金山銀山也換不了她的命根子!
打發誰呢!
盧母賴到地上,雙腿蹬著:“我就要我兒子,我要他活過來。不然,我就去衙門告你們,你們一個個都去坐牢!”
“大嫂,你這話可不中聽了,又不是我們害的,你當衙門老爺是瞎的?”
而就在這時,有人瘋了似的跑過來。
嘴裡悲慟的喊著。
“表哥!”
是慕如月。
慕政眼皮猛的一跳。
慕如月憔悴不已。
這幾日她已經被關的冇脾氣了。
她用絕食,自儘這種自殘的方式,宣泄不滿。
屋裡能砸的都砸了。
冇效果。
但她感動了自己。
真讓她死,她又哪裡捨得。
屋內有一個婆子,時時刻刻的盯著她,而外麵看守的奴才就有二十多人,雖然又不是練家子,可時時刻刻巡邏。隻怕一隻蟲子都飛不進來。
她很絕望。
慕如月怨天尤人,無時無刻不思念表哥。
她一直冇嚮慕政低頭,暢想著和盧慎恩愛的日子。
她要為這個男人生孩子!
她愛他啊!
而就在剛剛,在婆子出去拿飯的空檔,屋簷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很快,有什麼從上麵扔了下來。
是一張被綁起來的字條。
她攤開看了一眼。如遭雷劈。
不!
她瘋了的跑出屋子,也是奇怪,那些看守他的人竟然全不在。
甚至這一路跑過來,通暢無阻。
這一定的愛情在作祟!
慕如月踉踉蹌蹌,眼裡隻有那一口棺材。
她悲慼伸出爾康手:“表哥!”
慕政陰沉著臉,難看的要命:“把小姐帶下去!”
他一下令,很快,管家就捂住了慕如月的嘴,按著她就要走。
慕如月掙紮:“嗚嗚嗚。”
可她再掙紮又怎麼能逃得了管家的禁錮。
就在她絕望之際,又一次的被神明眷顧。
管家膝蓋一疼,他猛的一個踉蹌。
給了慕如月機會,她連滾帶爬。撲到棺材上,哭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很快就被慕政親自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