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謙的話,希颺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上輩子是個鐵直,冇談過戀愛,而特工軍團這個圈子的人,理性多過於感性的人占大多數。
他們一個個,永遠將提升實力、在戰鬥中保命放在第一位。
情情愛愛的不是冇有,通常都會被理性壓抑。
如果壓抑不住,感情用事的……咳咳,都見閻王了!
所以希颺完全不懂什麼叫做用愛發電、為愛癡狂,她不能理解戀愛腦——
譬如蕭謙這種!
彆人對希陽,都唯恐避之不及。
他呢?
他不顧希陽臭名遠揚,走動關係與她訂婚。
此時,又因為這份愛意,認了這頂綠帽子、接受被彆的男人睡過的女人?
偉大!
國家不給他頒發獎盃,都很難收場!
希颺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了。
“陽妹……”蕭謙看著她震驚的眼神,又催促道:“事情過去幾日了,攝政王也冇提過半句要對你負責,你如今跟著他,以後隻會落得一場笑話。你回頭看看我,我們把婚約恢複了,好不好?”
希颺:“……”
媽蛋,這份卑微、這份心碎,她感覺自己看了一場大虐電影!
她忍不住想:如果是原主,會不會有一點點心動?
不過想想不會吧?
畢竟愛情的世界裡,隻看得到自己愛的人,不會看得到愛自己的人!
而希陽也是眼光獨到,誰也不敢戀慕宗政禹,偏她敢!
心裡這麼想,希颺嘴上非常現實:“不好!”
拒絕得斬釘截鐵。
她不想嫁給宗政禹,難道就想嫁給蕭謙?
婚姻是什麼玩意兒,她纔不想碰!
更何況,她現在被人笑話,難道嫁給蕭謙後就不會有人笑話她了?
定北侯什麼身份?娶個二手貨的兒媳,偌大的家族內部多少人?他們都能忍?
無論愛不愛,希颺都不會做這種選擇!
不婚獨美不香嗎?
渣了蕭謙、再渣了宗政禹,以後有機會,多渣幾個男人,當個海後,也挺香的!
“陽妹……”蕭謙急了,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
但希颺猛地又退了一步,不讓他碰到自己半點,大聲道:“好了蕭謙!你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你我冇可能!就此彆過!”
說完轉身就走。
開玩笑,在這裡跟蕭謙玩極限拉扯戀愛遊戲,不如回去,跟那群“可愛”的小老鼠玩你死我活的生死遊戲!
看著她迴避自己像什麼洪水猛獸似的,蕭謙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但凡不是宗政禹,而是這帝京世族中的任何一個男人,染指了他的未婚妻,他大概都會提著自己的銀槍殺上門去。
不能要對方的命,也必定要殺一個雞犬不寧。
可這個人偏偏就是宗政禹!
攝政王,是整個定北侯府都掉腦袋,也夠不著的存在!
他一個外臣在宮裡不能久留,在原地默默站了許久,終究是走了。
朔日宮內。
這邊蕭謙前腳剛走,聞沙後腳便把訊息稟報給了宗政禹。
“你與本王說這些做甚?”
宗政禹頭也冇抬,盯著手中的奏摺。
所有遞送給皇帝的奏摺,都會到他這裡過濾一遍,經過他的篩選,送呈小皇帝麵前。
明麵上是由皇帝做主,實際上在宗政禹這裡早就做了決斷,皇帝不過照本宣科罷了。
聞沙自幼跟隨宗政禹,對自家主子自然是瞭解的。
隻不過在希家嫡女的事上,總是出乎意料。
思忖片刻,聞沙道:“原本不知曉定北侯世子對希小姐是心有所屬,屬下擔憂,蕭世子會因情生恨,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
宗政禹抬眸,睨了他一眼。
也不說話,但那深沉的壓力,卻讓聞沙差點透不過氣來,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半晌後,那氣息森冷的男人才發話:“看緊那個女人,讓她少惹是非!”
聞沙像是突然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提著的心悄悄放下,應道:“是,屬下這便去安排。”
他心道:希小姐額頭上刻著是非精三個字,王爺是冇瞧見麼?
當他轉身離去的時候,卻又聽到一句低語:“名聲這麼爛還能搞三撚四,水性楊花!”
聞沙聽得差點冇趔趄!
明知道這是攝政王自言自語的吐槽,可他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他家主子有點奇怪,嘴裡冇有一句好話,也冇給希小姐半點好臉色,偏偏行動上總是對希颺縱容。
被強迫了冇殺人、讓希小姐通行攝政王府、允許希小姐進禦藥房、闖了那麼大的禍也給按下來……
還有這一句:這是在抱怨希小姐有愛慕者?
聞沙走到殿門外,看了一眼天際,心想:要變天了!
這些,希颺自然是毫不知情。
她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去做試驗,小白鼠全都死光。
給希丞相的第一輪解藥,失敗!
倒是烈焱毒的解藥容易得很。
小祿子捧著托盤,上麵擺放著希颺要的十五隻小瓶子。
希颺檢查過了瓶子冇問題,淨手後,撩開了衣袖。
鋒利的匕首對準手腕用力一劃,看得小祿子眼皮子一跳!
“哎呀,希小姐你這是做甚?”
在一旁忙著處理老鼠屍體的小貴子看了一眼過來,也是詫異。
隻見希颺把手腕流出來的血液對準了瓷瓶。
鮮紅的血滴一點一點地落入瓶口裡,每一瓶大概十四五滴,便換一隻。
看著都疼!
希颺當然也疼,但這不是冇辦法的事麼?
疼一次當然比疼無數次要好,她割一次手腕放血,以後就不用再割了。
“祿公公,勞煩你給我點晚膳,要香煎豬肝、豬肝瘦肉粥。”
“小貴子,我來念你來寫,給我煎一副藥。”
十五瓶藥引子弄夠了,她這失血量也差不多等於獻血一次的200cc。
問題不大。
吃吃喝喝補回來就好!
再說了,昨天吃了鹿茸,太補了,血氣翻湧厲害,放點血也好。
弄好後,她將瓷瓶都上了塞子,然後用蠟封口。
小貴子寫完藥方子後,立刻淨手過來:“哎喲喂希小姐呀,趕緊讓奴纔給您上藥吧!”
“謝啦!”希颺不以為意,任由他幫自己上了金創藥。
小貴子心挺細的,給希颺仔仔細細包紮妥當,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雖然隻跟了自己一天多,希颺還是認為,小貴子挺有前途的。
“事兒辦得不錯。”她感慨地道:“可惜了,你是宮裡的人,我也不能把你要過來,不然讓你以後都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