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咱們放在小姐身邊的眼線傳來訊息,小姐要對辛姨娘下殺手。”翠微稟報道。
這眼線是徐婉宜過府不久就埋下的,時時注意著家裡的動向,今天果然有了用處。
徐婉宜笑,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靳辭盈一向不是個有耐心的孩子,又接二連三受挫,這是到了絕路。
翠縷有些摸不準夫人的意思,問:“那咱們要保下辛姨娘嗎?”
“要保,不過不是現在,也不是咱們來保。”
翠縷似懂非懂,不過夫人說的總不會錯。
春纖帶著東西覆命的速度很快,“小姐,這是您要的東西。”
靳辭盈皺了皺眉,“拿遠些。”
春纖低頭退遠兩步。
“冇人看見吧?”
“外門上的婆子嗜酒,奴婢給她送了兩壇酒,醉得不省人事,回來的一路並冇有遇見什麼人。”
靳辭盈勾起一抹笑,“好,那就去吧。”
“是。”
辛姨娘在正院請安,徐婉宜正說起老夫人近日來有些咳嗽,“也許是天氣轉涼了,老夫人的身子有些不爽,我看著也是焦心。”
徐婉宜眉目間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辛姨娘神色一動,“妾幼時曾聽說有種草藥,治咳嗽很有效,恰好我母親來,給我帶了一些,夫人若是放心,不如讓妾熬了,給老夫人服用?”
徐婉宜沉思了一會兒,道,“也好,不過藥草還要醫師看過。”
“這是自然。”
等到辛姨娘身邊的文杏取了藥草回來,太醫也剛到。
滿頭白髮的禦醫先是觀察草藥的外表,又拿起來,聞了一聞,再用銀刀切開觀察內裡,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確定,回稟徐婉宜,“這草藥確實有止咳的功效。”
徐婉宜問,“我雖然不懂什麼醫術,但也知道咳嗽各不相同,有熱症也有寒症。老夫人的咳嗽可適用此藥?”
“回稟夫人,老夫人之疾正適用這藥。”
徐婉宜笑著和辛姨娘說:“咱們也好安心了。”
“那妾身就先回去給老夫人熬藥了。”辛姨娘款款而去。
“辛姨娘這是擺明要在老夫人麵前邀功,明明夫人對她這麼好,這是要把夫人置於何地呢?”翠縷道。
“誰會嫌自己的靠山多呢?這府裡明麵上是我掌家理事,其實老夫人纔是說一不二的主,想必辛姨娘也是看透了這一點才這麼上趕著去討好。”
徐婉宜一雙眼澄淨無波,像是看透了人心。
這麼上趕著也未必能討著好吧。
隔天一早,老夫人身邊的桂嬤嬤就急急忙忙地跑來了正院。
桂嬤嬤一向眼高於頂,待人疏離,做事也一向有條不紊,哪裡見過這樣慌張的時候?
翠縷稀奇地看了又看,這是出了什麼事?
桂嬤嬤也顧不上正院裡丫鬟們的打量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她昏過去了。”
昨天老夫人雖然有些咳嗽,可精神還是好的,也不至於一天之內病情就出現瞭如此大的變化。
“嬤嬤彆急,太醫可請了冇有?”徐婉宜一邊問一邊動身趕去正院。
桂嬤嬤答:“已經讓小丫鬟去請太醫了。隻是侯爺不在府裡,老夫人又昏迷,咱們冇個主心骨,上下都有些慌神,來請夫人主持大局。”
徐婉宜到的時候,太醫也來了,見到徐婉宜正要行禮,徐婉宜急道:“太醫不必多禮,快為祖母看看到底是什麼病。”
太醫來不及擦因為來得太急出的汗,就開始為老夫人診脈。
太醫的眉頭時緊時鬆,看得人心裡也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