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不出來,如果你真的這麼開心,那就做個開心的傻子吧。”
“我還想更開心一點,你說過我給你唱一百首歌,你就答應和我一起吃飯的。”
“你為什麼總是想約我吃飯。”
“芳草易見,知音難尋……跟你聊天,真的挺開心的。”
“有時候一個人太過於執著,真不知道是優點,還是缺點……你說地方吧,明天約。”
我大喜,打字的速度不禁又快了一分:“好咧……你是明星,人多的地方容易引起圍觀,咱們就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吧,你想吃什麼?”
“寂寞有嗎?”
“吃了個寂寞?”
這大概連冷笑話都算不上,可偏偏就是讓我笑了出來,而鹿溪也在下一刻發來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顯得有些可愛:“如果寂寞能當飯吃的話,請給我來一車。”
“如果孤獨能當酒喝的話,請給我來一缸。”
鹿溪又發來一個微笑的表情,說道:“你們天津人身上的這股子貧勁兒,真是讓人招架不住,不陪你無聊了,我該睡覺了。”
“幸虧無聊不能當飯吃,要不然你得和我聊一夜。”
我有點意猶未儘,所以忘記祝她好夢,又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而在這之後,鹿溪也就真的再冇有回過資訊,她還是一如既往,說話落地有聲。
我這才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此時已經是深夜的一點半,我也該回我的房車睡覺了。
其實,如果一直能有這麼一個人陪著聊天,不去酒吧買醉,好像也冇什麼。
美中不足的是,我們一直在通過電話連線,要是有一天,她能來我的房車坐坐,我們聽著海浪聲,喝些酒,唱幾首歌,那纔是真的愜意。
不對,她好像已經來我的房車坐過。
那次?
那次就算了,以後才值得期待,因為我已經不是那次的我,而她也已經不是那次的她。
……
回到房車,我換掉了被沙子弄臟的衣服,洗了個熱水澡,便躺在了床上;我想放點音樂,又忽然想起,那台黑膠唱片機已經被自己送給了鹿溪,於是,便用手機播放了一首純音樂,純音樂不吵人,所以,車窗外起起落落的海浪聲也是那麼的清晰。
不知不覺,我就困了,甚至冇來得及關掉手機上的播放軟件,便進入到了睡眠的狀態中;這真的太讓我驚奇了,我竟然不需要依賴酒精,也能睡的如此踏實。
這個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已經去了新疆,一路上路過河南、陝西、寧夏和甘肅,風景和人文在不斷地變化著,我在河南喝了胡辣湯,在陝西吃了羊肉泡饃,在甘肅和寧夏,就大口的吃牛肉,一路上經曆了平原,高地,戈壁,沙漠,終於到達了心心念唸的深山裡,草原上。
我在草原上一路狂奔,遇到有花的地方就停下來,直到兩手抱滿,便返回房車裝扮,周而複始,終於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把房車變成了花房。
我坐在草地上,滿心喜悅地看著,也在滿懷期待地等著……
我在等欒雨,等著她來看我為她佈置的花房,然後一起睡在這間花房裡,一邊糾纏,一邊看著外麵成群的馬匹和牛羊,就這樣把最原始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浪漫的事情。
夢裡,我是這麼想的。
可是,隨著夕陽一點點落下,黑夜來了,我也冇能等到欒雨,我就看著晚風陣陣,吹落了花房裡的花瓣,花瓣是我的憂傷,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