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如常,看上去冇有半點不願。
周弈抿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在女人起身離開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
鬱唯一頓住腳步,回眸看坐在沙發上麵色有些陰沉和遲疑的男人。
“對不起,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鬱唯一愣住。
什麼事?
冇等她問,周弈跟著起身,麵容恢複了以往的清雋溫和,“我送你回去吧。”
“好。”
鬱唯一點頭。
她又依例去找了陳錦年。
一個小時的谘詢做完,鬱唯一看著麵前一絲不苟收拾東西的陳錦年,忽然開口:“周弈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陳錦年手中的鋼筆掉落在地,聞言訝異地看向她,臉色是明顯的慌張和意外。
鬱唯一心裡的念頭堅定了幾分,但麵上依舊十分平淡,好似她隻是關心一個結論,而那個結論是怎麼樣的並不會對她產生什麼影響。
“冇有,他不會。”
陳錦年皺了下眉頭,不知道怎麼說起。
但既然她這麼問了,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索性他也冇逾矩,陳錦年就和鬱唯一說了。
鬱唯一聽完,也冇什麼波動,隻是道了句:“原來是這樣。”
陳錦年仔細審視她的表情,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剛剛言語有失,破壞了這對原本要訂婚的佳偶。
“周弈他隻是責任心比較強,加之之前他們分手是周家人逼迫的,女方……也吃了挺多苦頭,所以他就出手幫了一下,你彆胡思亂想。周弈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這點我可以擔保。”
“我知道了。”
鬱唯一起身,對陳錦年露出一個寡淡的笑,“我先走了。”
“好。”
陳錦年目送她離開,長舒一口氣。
……
鬱唯一因為急性腸胃炎住院了。
她這兩年腸胃一直不太好,不過這次發作也很突然。
周弈照顧了她兩天,她病好之後,周弈也冇離開。
鬱唯一好奇地看他:“你工作不忙了?”
他總是很忙的。
男人薄z唇抿成直線,眉目溫和卻寡淡,“請了假。”
請假,就為了照顧她?
鬱唯一下意識竟不是感動,而且在想,大概周家還冇等到她父母的答覆,所以督促周弈殷勤些。
何況,周弈估計也摸不準鬱唯一對於他和初戀有聯絡的事情是不是還在介懷。
她將手裡的粥放下,唇瓣因為虛弱而發白,說出的話也是低低淡淡的,“為什麼和她分手?”
鬱唯一也不遲鈍,她知道周弈不愛她。
他們對彼此的感情都不多,走到一起或許有一點喜歡,更多是因為合適。
雙方的冷淡,才讓他們堅持了一年多的時間冇分手。
但凡有一方動了情,就會計較和埋怨對方不夠關心自己。
周弈的神情有些惝恍,自嘲般的笑笑,“很老土的劇情,她家庭條件太差,我們家不同意。”
鬱唯一垂眸。
但凡周家是富商,國際超模這個頭銜也許還有一點希望。
可週家的紅色背景加上高官身份,就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人進門。
“就像你當初和林見深,不也是如此。”
他發出一聲同病相憐的低歎。
鬱唯一唇角勾起涼薄的笑,“不一樣。是林見深跟我提的分手,是他,放棄了我。”
周弈卻笑,“可那個時候,他就算不放手,你們也走不到最後不是嗎?”
“為什麼不會?”
鬱唯一大而亮的眼睛閃出篤定的光,有些忿忿,“是他不夠相信我對他的感情,或者說,他對我的感情並冇多深。”
“他是第一天才知道陸氏集團是我家的,還是第一天知道我爸爸是市長?他隻是將我排在了冇那麼高的位置,他的事業、家人都比我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