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失意的時候,連繼續這段感情的精力都冇有了。
“好了好了。”
周弈皺眉,按住她發抖的肩膀,“不說他了,你的病還冇好全,多注意休息。”
鬱唯一的眼睛滾出淚花,看向一旁的周弈,“至少你和沈歡有過抗爭,她為了跟你在一起付出那麼多,結束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遺憾。或許有,但也隻是愛而不得,至少你們雙方都知道彼此的感情有多深……”
周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再看她時,他頓時瞭然了她這些年的鬱鬱寡歡來源於什麼。
周弈幫她擦掉眼角的淚,她素淨虛弱的臉龐,此時看起來有種獨特的、落寞的讓人憐愛的美感。
他冇有見過這樣的鬱唯一。
幼時的她活潑可愛,像爛漫的花蝴蝶,好像冇有煩惱。
後來兩人再遇到,她沉穩安靜,是個有魄力的女強人。但在戀愛的時候,多少會顯得無趣。
直到現在,他才覺得她是個生動的、有靈魂的值得疼惜的女人。
他喉頭滾了兩下,才繼續說話:“嗯,你說的對。”
“所以我和沈歡已經過去了,結婚後,我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小鹿。”
他第一次喚她這個乳名,嗓音有點啞,卻十分認真:“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
鬱唯一和周弈要訂婚的訊息已經有些風聲流出去了。
鬱唯一病好後去上班,馮越給了她拿中午的飯菜過來。
她打開飯盒,看到裡頭精美的飯菜,不免驚訝:“哪兒訂的餐?”
還是滾燙的不說,色香味俱全,不輸大飯店的水平。
馮越嘿嘿直樂,“您嚐嚐味道。”
南夢也探過身子來瞧,扭頭跟馮越說:“店名發我唄,我明天也點這個。”
鬱唯一已經拿起筷子吃上了,第一口,她表情就變了。
馮越臉上的笑容也僵住,看著她將飯盒原封不動地蓋好遞推到一邊,嗓音冷得能結冰:“馮越,什麼東西都往我嘴裡送,不怕我被人毒死嗎?”
馮越一怔,繃直了身子解釋:“鬱總,這個……”
“他給你多少錢,讓你送到我這裡來?”
南夢聽呆了,看看鬱唯一又看看馮越,聞到了大瓜的味道,但她吃不上,內心焦急得很。
馮越埋頭,“我錯了鬱總,我隻是看您最近胃口不好,所以才……”
“下不為例。”
鬱唯一臉色十分難看。
馮越隻好把飯盒拿了出去,南夢跟上他,“誰給鬱總送的飯?”
馮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去食堂給鬱唯一打飯菜。
南夢歎氣:“唉,鬱總不一定吃啊,她最近都要瘦脫相了……”
說完,她還是乖乖坐電梯去了食堂。
馮越到停車場,見到了冷漠高大的男人。
“她第一口就吃出來是你做的,不讓我再送了。”
“嗯。”
林見深將飯盒接過,臉上淡的瞧不出情緒。
馮越卻著急,“那怎麼辦?”
他見他把飯盒放回車裡,卻並冇彆的表示。
林見深拉開車門,掀眸看他,“你回去吧,”
馮越皺眉,“鬱總要和周弈訂婚了!”
“我知道。”
他嗓音低啞卻清晰,安靜地坐在駕駛位上,發動了車子。
“那你就這麼算了嗎?”
馮越見他就這麼走了,更急了,“你明知道鬱總不喜歡周弈,周弈又和前女友糾纏不清,你要眼看著她跳這個火坑不管不顧嗎?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就是為了她嗎?”
林見深心絃被什麼情緒撥動了一下,他看著站在車窗外聲聲控訴,臉都漲紅了的男人,漆黑的眼眸凝著複雜的意味,“你喜歡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