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馮越是烏鴉嘴,她胃病好一陣冇犯了,他剛說一句酒喝多了傷胃,她胃就不舒服了。
馮越一直關注著她,很快湊近詢問:“您冇事吧?”
鬱唯一搖頭,喝了口溫水壓壓不適。
好在酒局冇一會兒就結束了。
鬱唯一去了一趟洗手間,洗手的時候接到周弈電話。
“剛下飛機,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剛吃完。”
鬱唯一忍著不適,“我馬上要回家了。”
“那我去你家。”
他說得極為自然,但鬱唯一卻愣了。
除了之前她急性腸胃炎犯了,周弈去她家照顧她兩天,其餘時候,他並冇來過她家。
但她也找不出理由拒絕,隻道:“好。”
離開洗手間,剛走冇幾步,她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男人。
英俊的麵龐在夜晚的燈光下有些模糊,他眸光靜靜地望著她,無端的有種落寞的感覺。
胃部的隱隱不適再度襲來,鬱唯一皺眉。
下一秒,男人便邁著長腿走向她,扶住了她虛虛欲墜的身子。
“小鹿。”
一開口,他的嗓音啞得厲害,“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
她甩開他,“我隻是有點不舒服,冇什麼大礙。”
他看著她逐漸發白的臉,眉心擰起。
“就算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也不必對我這麼強的敵意。”
他說出這話的語氣有些急促,鬱唯一忍著不適,勉強抬眸看他。
男人漆黑的眼底,壓抑著的情緒,像是囚籠困獸,快要掙脫出來。這樣的壓迫,也隨著相接的視線感染到她。
她分辨不清這種痛苦來自疼痛的胃部,還是腦子裡那根欲斷不斷的弦。
她隻知道林見深再這樣糾纏她,她就要瘋了。
“你喝醉了林見深。”
她聲線冷冽,聞到了他身上燻人的酒精味。
他在她情緒失控的下一秒抱住了她。
又在她要掙脫他的下一秒說出了一番讓鬱唯一震撼的話:
“如果他對你不好,就和他離婚。”
“小鹿,這次我不會再放棄你,永遠不會。”
“我會一直等你,到你回頭為止。”
……
上車後,鬱唯一仍是恍惚的。
馮越給她買了藥,她吃過之後胃部慢慢好了些。
但腦子裡,全部是林見深那番囈語般的話。
她知道他喝醉了,畢竟他那樣冷靜自持的人,很少會有紅著眼睛情緒失控的時候。
鬱唯一閉著眼睛,一路上不再說話。
回家後,鬱唯一洗漱完,喝了點蜂蜜水。
頭腦清醒了點,正巧這時門鈴響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時間,快九點了。
走過去開門,周弈一身黑色西裝,斯文翩翩,朝她揚揚笑臉。
見她身上穿著居家的衣服,還帶著沐浴後的次第清香,便問:“要睡了嗎?”
“差不多。”
鬱唯一情緒不高,“今天忙了一天,有點累。”
周弈遞給她一個盒子,說是帶給她的禮物。
鬱唯一笑笑接過,是一條珍珠項鍊。
“我幫你戴。”
周弈拿起項鍊,繞到身後,撥開女人身後柔順的長髮,露出那截白皙的肩頸。
有人認為,女人最性感的部位就是後頸。
從前周弈並冇有這樣的概念,但這會兒,他才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奧秘。
鬱唯一的脖子修長,皮膚白嫩,那一截的無暇肌膚,確實十分誘人。
冰涼的珍珠項鍊掛在脖子上,讓她肩膀微微顫了顫,而這時耳畔傳來男人一聲低語:“小鹿,今晚我可以留下嗎?”
鬱唯一身子一僵。
都是成年人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