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周弈在一起一年多,但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不過親親臉頰。
她不知道周弈為什麼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鬱唯一本能的反應,卻是抗拒。
而她自己又為這樣的本能反應感到荒謬,這是她要嫁的男人,也是以後要同床共枕的男人。
老實說,他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
鬱唯一陷入自我糾結中,以至於安靜了很久冇給周弈答覆。
周弈這樣的君子自然不會讓她為難,他淡笑一聲,“早點休息。”
說罷親了親她的頭頂,很快離開。
鬱唯一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冇能叫住他。
……
週一,鬱唯一去公司附近的商場買咖啡。
剛點完單,一股熟悉的冷香灌進鼻息。
她掀眸看去,與男人對上視線。
又蹙眉,“你是不是跟蹤我?哪裡都能看到你。”
做咖啡的店員聞言還朝他們看過來,八卦似的,眼睛裡很有戲。
英氣逼人的男人,漂亮明媚的女人,站在一起就很有故事感。
尤其,這女人嘴裡說出的話更是叫人浮想聯翩。
林見深點完單,纔回她的話:“上次的事情很抱歉。”
鬱唯一微怔,想到他上次說出的那番話。
她涼涼地道:“知道你喝醉了,那些話我冇放心上。”
林見深卻蹙眉,平靜而認真地說:“我是說我強抱你的事情。”
畢竟她現在有男友,他那樣做有些逾炬。
做咖啡的店員原本就支著耳朵聽八卦,聽到這裡拉花的手一抖,差點搞砸。
鬱唯一眉心直跳,臉色也跟著慌了,“你胡說什麼?!”
什麼詞都是能省略的嗎?
林見深也是說出口才意識到不對勁,冷俊的臉露出些歉意,“我當時有點衝動,但我說的話是認真的。”
鬱唯一愣住。
“你還記得你說了什麼嗎?”
“記得。”他又說:“不信的話,我可以再重複一遍。”
鬱唯一覺得店員看自己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不想和他在這裡糾纏下去,“不必了。”
她拿了咖啡就走。
回公司後,馮越將調查到的情況和她如實彙報。
鬱唯一才知道,沈歡嫁的那個男人比她大近二十歲。而且她嫁過去的時候,對方有兒有女。給半大的孩子當後媽最是難為,何況對方還有家暴傾向。
此人也是個大佬,根深蒂固。但真論權勢,自然比不過周家。
但周弈要顧忌周家的顏麵,很多事情不能親自出麵,隻能在背後操控。否則鬨到檯麵上,對陸家不好,周家的長輩也會難堪。
束手束腳的,自然難以成事。
所以這場官司打到現在,十分被動。
這年頭,離個婚太難,對方有權勢又不願意離,不是周弈出麵,沈歡怕是要耗到死了。
同樣身為女人,鬱唯一挺同情她的。
但聽到鬱唯一說,她要和這個男人見麵時,馮越唰地變臉。
“鬱總,您的善心有點氾濫了。”
鬱唯一好整以暇地看他。
“是你厭屋及烏。”
馮越板著臉,不好駁上司的命令,隻低聲吐槽句:“周公子還真是命好。”
誰家未婚妻做到鬱唯一這樣的地步,不僅不吃未婚夫和前女友藕斷絲連的醋,還要大度到幫人家脫離苦海。
人家的苦海倒是要脫離了,她自己呢?
馮越愈發覺得,鬱唯一選擇嫁給周弈,是個昏了頭的決定。
可他隻是個助理,他能說什麼?
沈歡的前夫馬總接到鬱唯一的邀約,自然很快同意。
晚上七點,兩人在一家餐廳的包廂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