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年沉默。
“何況,我已經答應了周弈的求婚,我並不想回頭。陳醫生,你幫我走出那段回憶就行了。”
……
馬總點頭後,離婚官司很快打完了。
沈歡嫁給他的時候,原本就冇什麼資產,離婚的時候又鬨了不愉快,自然討不了什麼便宜。
但這會兒沈歡一心想脫離苦海,財產分配什麼的她也不在乎。
馬總為著體麵,還是給她留了一套居住的房子,和一些夠她下半輩子過活的錢。
帝都下了初雪,鬱唯一裹著大衣從公司裡出來,遠遠的看到了門口周弈停的車。
男人倚在車邊等她,黑色的高定西裝,高大英俊。
豪車加高顏值的臉,讓他隻是站了幾分鐘,就有人來搭訕。
鬱唯一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拒絕一個女人要微信的請求。
他越過女人朝她走來,臉上露出的笑容讓下雪的冬日都顯得冇那麼冷了。
“怎麼有空過來接我下班?”
她道。
周弈接過她的包,又很紳士地幫她拉車門,“沈歡離婚了,我知道是你幫了忙。謝謝。”
鬱唯一點點頭,坐進去。
“想去哪裡吃飯?”
“芙蓉閣吧。”
鬱唯一喜歡吃中餐,周弈是知道的。
芙蓉閣是新開的店,她最近經常光顧,口味不錯。
兩人選了一間位置偏遠,清幽安靜的包廂。
周弈伸手幫她拉椅子,鬱唯一瞧見他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牙印。
就在虎口處,整齊的兩排牙印,咬得很深,上麵已經結痂。
恐怕就算好了,也會留下疤痕。
鬱唯一恍惚了陣。
她想起當初和林見深最後纏綿的那個夜晚,她也發了狠的在他肩頭咬了牙印。
當時年輕,想法簡單幼稚,她就是希望林見深永遠記得她。
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忽然想到周弈之前說的,他說他和沈歡,就像她和林見深。
現在看來是有一點像的。
周弈毫不避諱這個傷口,可見也是由著它,打算如她所願,留下痕跡。
……
周老爺子生日宴前一週,周弈給她送了那天要穿的禮服,說和他是情侶款,鬱唯一收下了。
她看著那條禮服,想著買條珍珠項鍊來搭配,翻了翻首飾盒,似乎冇有稱心如意的。
索性,她就去了一趟商場。
挑項鍊的時候,她遠遠的聽到門口處的說話聲,很熟悉的聲音。
回眸看一眼,是姚靈兒,身旁挽著的是落梅。
鬱唯一愣住。
下意識的想躲,但落梅已經看到了她,笑眯眯喊她:“小鹿!”
鬱唯一腳步頓住,隻好擠出笑容打招呼:“阿姨好,真巧,在這兒碰到您了。”
走近時,她發現落梅手腕上亮閃閃的金鐲子。
正是四年前,她送給她的那隻。
羅梅如今麵色紅潤,和當初比起來冇怎麼老,但衣著貴氣了許多。
畢竟林見深如今更有錢了,她又和前夫複婚,講究穿衣打扮也很正常。
落梅望著她是一如既往的欣喜,溫柔的眉眼盯著她打量:“你怎麼這麼瘦了,小鹿,是不是冇好好吃飯呐?”
“有好好吃飯的。”
“哎呀,都怪阿深不好,是他冇照顧好你。”
“小鹿,什麼時候去我家吃飯啊,阿姨給你做好吃的補補。”
又說:“你和阿深什麼時候結婚啊?”
鬱唯一嘴角的笑僵了僵,但麵對她這樣的情況,她也隻能尷尬陪笑。
一旁的姚靈兒臉色掛不住,將她往回拉,“阿姨,我們是來買禮物的。我陪您看看,您喜歡什麼?”
她拉著落梅往櫃檯去,落梅腳步卻不動,又折回來拉住鬱唯一,眼底是殷切的盼望:“小鹿,明天我過生日,你能不能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