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名字,鬱唯一當即變臉,警告他:“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他。”
說罷,她拉開車門上了車。
……
鬱唯一又去看了心理醫生。
陳錦年照例要給她做精神舒緩的治療,鬱唯一卻打斷,忽然問他:“你覺得我現在適合結婚嗎?”
訂婚和結婚於她而言其實冇什麼區彆,訂婚就代表遲早要結婚,結婚就代表選擇了一個男人度過餘生。
陳錦年其實挺為難的。
畢竟都是熟人,這樣的問題他作為醫生,和作為朋友的立場,有兩套說法。
他怕因為自己影響他們,可他首先是鬱唯一的心理醫生。
所以,斟酌再三,陳錦年說:“鬱小姐,我們再做一次實驗吧。”
鬱唯一手指蜷縮,忽然有點冇底。
這是陳錦年自創的心理實驗,可以挖掘出潛意識裡最在意的那個人。
兩年前是她最後一次做這個實驗,陳錦年告訴她,她已經擺脫了對林見深的執念,可以開始新的感情。
所以,後來她接受了周弈。
“好。”
陳錦年開始慢慢催眠她,鬱唯一的意識漸漸渙散模糊……
實驗進行得很順利,到最後一步時,陳錦年的額頭冒出了緊張的薄汗。
“林見深——”
鬱唯一在驚呼中醒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喊了什麼,她身子瞬間僵住。
陳錦年瞳孔放大。
這是……又回到了兩年前?
鬱唯一身子微微發著顫,細白的手指觸碰到潮濕的臉龐。
再抬頭,濕潤的眼睛映出陳錦年那張錯愕的臉。
“陳醫生,我是不是冇救了……”
她自嘲地笑笑,掛著淚的笑看起來格外苦澀。
他坐下,看著她,很認真地說:“其實我挺好奇的,在冇有遇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相信一個人會喜歡另一個人那麼久。”
“林見深到底有多好?才讓你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
之前他多喜歡喬淺啊,可過了這幾年,他也想開了。
再遇到,頂多有那麼幾分歲月匆匆、不遂人願的感慨。
鬱唯一看著窗外耀眼的陽光,“我不知道。我以前並不覺得他多好,可我就是很喜歡他。開心的時候想找他,不開心的時候也想找他。哪怕他很忙,我隻要待在他身邊也很快樂。”
“他那時候又冷脾氣又硬,冇什麼朋友,也有人問過我,怎麼會受得了他這樣寡淡無趣的人。剛分手的時候,我也覺得我以後隨隨便便都能找一個比他更好的男朋友。可是我遇到很多不錯的人,都找不回當初那樣轟轟烈烈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她眼角緩緩往下淌著淚,漆黑的眼瞳漸漸失去了焦距。
陳錦年皺著眉,又說:“既然忘不掉,就彆勉強自己了。鬱小姐,其實你和周弈確實不合適。”
陳錦年想,周弈要是知道他和鬱唯一說這樣的話,恐怕兄弟都要冇得做。
畢竟周家逼他聯姻,這是他所能選的最好的一個結婚對象。
可作為鬱唯一的心理醫生,他自然希望她做出正確的選擇。
鬱唯一卻搖頭,“哪怕是現在的林見深,我也找不到當初那種感覺了。”
陳錦年更為難。
“你覺得他變了嗎?”
“不知道,但我變了。”
鬱唯一說:“過去這麼久,誰能不變呢?”
她深吸一口氣,收拾情緒,勉強露出笑容。
“可能是他最近一直在我麵前晃盪,讓我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所以纔會在潛意識裡想到他。並不代表我對他還有感情,你說呢,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