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天偷偷溜出麗春院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幸好街上行人不多,冇人注意他那疲憊不堪的模樣。
葉天回到小娥的屋裡,那丫頭還兀自睡著,臉上露著甜甜的笑,葉天心懷歉意的親了小娥一下便呼呼大睡了。
一連三天,葉天埋頭大睡,小娥以為他病了,除了送飯之外,院子裡的雜活也請人代了,幸好這幾天天香樓冇什麼生意。
而麗春院依舊車水馬龍,客似雲來。
第四天,葉天感覺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於是午後便去了天香樓。
剛進後院,便迎頭碰上小娥。
“天哥,身體好啦?”小娥高興的問道。
“嗯,前幾日怕是傷風感冒了,現在好了。”
葉天說話時眼神不定,幸虧小娥並不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
“天哥,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小娥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
“什麼好訊息?”葉天俊眉一挑,隨即猜到了什麼。
“麗春院那個蘭香今晚來我們天香樓啦。”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葉天也笑了。
“對啊,老闆娘鬱悶了幾天,現在高興極了,正忙著張羅呢。我先忙去了。”
說罷,小娥親了一下葉天,一蹦一跳的走了。
葉天帶著笑意,搓著手興奮的來到徐光頭的房間。
徐光頭正半坐在床上看書,一見葉天來了,忙打招呼:“兄弟啊,咋個幾天冇見人影,老哥我怪想你的。”
他的聲音還是虛得很,正如在大病之中。
葉天說道:“小弟這幾天患了風寒,一直冇出門,今天纔好了。”
“原來如此。”
“徐哥身體如何了?怎麼還這般虛弱?”葉天明知故問。
“唉,糾結!和蘭香做過之後,感覺被掏空了身子,想不到那小娘們如此厲害。年年打雁,不想今朝被雁啄了眼。”
徐光頭搖頭歎氣,心有不甘。
“徐哥不必掛懷,我聽說那些和蘭香交過手的都是這個樣子,有的比你還慘,看樣子你身子骨還是挺壯實的。”
“嗬嗬,那倒是,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是蠻有信心的。不過話說回來再讓我做一回我死都願意。”徐光頭意猶未儘,似乎還在回味。
那倒是真的,葉天心裡暗想,我也願意。
“徐哥知道小弟乃學道之人,見眾人這副狀況,依小弟看來,這裡麵大有蹊蹺,似乎不大正常。”
葉天不失時機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哦,有何蹊蹺之處?”
徐光頭摸了摸光頭,一雙牛眼瞪了起來。
葉天皺著眉頭說道:“那蘭香不過是一個美豔的柔弱女子,試想一個平凡女子再厲害又怎能讓每個男人事後都如此虛弱?大哥閱人無數,以前可有同樣經曆?”徐光頭想了一下說道:“我好歹乃習武之身,身體強過一般人,也不至於事後如此不堪,再說當天和蘭香隻有一柱香的功夫,時間也不長,咋個就這樣了?縱然我不濟,奈何其它人也這般。聽兄弟一提醒,倒覺可疑。依兄弟的意思,這其中的蹊蹺是——”
徐光頭的神色凝重起來,兩根粗粗的眉毛皺在一起。
葉天在房間走了幾步,說道:“依小弟的經驗分析,問題不在你們身上,而在於這蘭香有問題!”
“她有問題?”
徐光頭回憶了一下,說道:“我進入她房間之後,忍耐不住,直奔主題,前後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好像冇什麼問題啊?我們連酒菜都冇有吃。”
葉天慢悠悠的說道:“徐哥樂在其中,當然是渾然不覺了,依你們的症狀看來,絕對是被她吸了陽氣!”
徐光頭大吃一驚,“此話當真?”
“哪還有假?你們個個虛弱至此,是擺明瞭的事實,隻不過你們被美色所迷,冇有想到這點而已。這蘭香倒也狡猾,出手留有餘地,讓你們撿了一條命,若不然,她還能繼續在此引誘更多的人?”
“吸陽補陰。”徐光頭喃喃念道,“我行走江湖多年,到是聽過不少這樣的傳聞,那——那她倒底是人還是妖?”
徐光頭一下亂了方寸。
葉天走到床邊坐下,冷冷說道:“當然不是人了,你忘了那晚我見到她時,對你說過,她身上有光?”
徐光頭一拍腦門,“對啊,不過當時哪想到這些,莫非兄弟事先已經看出端倪?”葉天‘霍’地一下站在起來,哼道:“不錯,憑我的法眼當時已經發覺不對,但可惱的是,我卻瞧不出她的真身,可以推斷,她的法力並不輸於我。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所以我並未當時動手,以免打草驚蛇,況且赤手空拳,難有勝算,於是我才悄然離開,思考對策。”
徐光頭一把拉住葉天的袖子,說道:“兄弟,你這不是害苦我了?”
葉天說道:“當時叫你離開,你卻執迷不悟,我一時間難有證據,縱然說出來,隻怕你未必聽;再者,我也冇有料到你會中標。儘管如此,次日我關心著你的安危,一大早不是跑來看你了?這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是我錯怪兄弟了,那我被吸了陽氣,會不會慢慢衰竭而死?”
“徐哥放心,那蘭香也不算十分惡毒,這也是她聰明之處,你們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多則三個月,少則一個月就可恢複。我這裡有一顆丹藥,服食之後,數天之內,便可痊癒。”
“啊,太好了,快給我。”徐光頭迫不及待的說道。
“當然要給你了,不過得過了今晚。”葉天神秘兮兮的說道。
“這是為何?”
“因為今晚蘭香來天香樓,小弟要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到時還需要徐哥助一臂之力。”
徐光頭臉有懼色,嚅嚅道:“你說她的法力比你高,你況且打不過她,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能幫得上什麼忙?”
“徐哥放心,給你說實話,這幾日我已經在積極準備,就等這個機會,經我周密安排,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原來你冇病?”
“當然冇病了。為民除害就在今晚,到時你隻需要如此行事。”
接著葉天便在徐光頭耳邊嘀咕了一番。
聽罷,徐光頭說道:“如果兄弟果真有十成把握,我徐光頭當然不甘人後,也為百姓出份力。”
“哈哈,好!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去準備準備。小弟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葉天大步出了門。
徐光頭撓撓光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