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歡笑盈盈走過去。
神神秘秘道:
“公主,這次可不是小道訊息。這回的訊息千真萬確,從中宮傳出來的。”
聽到‘中宮’二字,虞聽晚唇邊的笑淡了一分。
她問:“怎麼了?”
歲歡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
“是這樣的,從去年夏末,陛下突然病倒,這一病就病了半年多,但從開春天氣回暖,陛下的病情就好轉了不少。”
“皇後孃娘為了讓陛下早日康複,說準備去曇昭寺拜佛祈福,保佑陛下龍體早日康健。”
“曇昭寺……”虞聽晚唸了一遍這三個字,心裡有了主意。
她問歲歡:“事情定了嗎?都有哪些人去?”
歲歡:“行程定下了,皇後那邊這幾天就讓人準備,至於多少人去,這個奴婢不清楚,不過皇後孃娘應該是去的。”
聽完,虞聽晚看向左側的若錦。
“去打聽打聽,除了皇後,還有冇有彆人去。”
若錦福身,“是。”
見自家主子對這事有些上心,歲歡轉頭看了眼若錦離開的身影,回過頭,她眨巴著眼問虞聽晚:
“公主,您是不是想去?”
歲歡是她的貼身侍女,衷心又激靈,這事虞聽晚也不瞞她。
“目前有這個想法。”
聞言,歲歡瞬間激動。
“太好了!終於能出去透透風了。”
—
若錦很快回來。
對虞聽晚說:
“就目前來看,好像皇後和固安公主都去,至於太子殿下去不去,這個奴婢冇打聽到。”
說罷,她又想到一事。
“奴婢還聽說,這次去曇昭寺祈福,一切事宜都是由太子殿下管理,如果公主您想去,可以和太子殿下說聲。”
—
同一時間。
中宮。
皇後的聲音在殿中散開:“此次去曇昭寺祈福,母後打算把寧舒也帶著。”
謝臨珩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上的玉扳指,神色疏懶。
“母後去為父皇祈福,帶寧舒乾什麼?”
這話,很明顯,不同意。
不同意讓寧舒出宮。
皇後隻當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喝了口茶,淡然回道:
“你父皇子嗣單薄,膝下隻有清月和寧舒兩位公主,自然是兩位公主都去,更顯誠心。”
謝臨珩掀眸看她:“那這麼說,兒臣跟著一起,是不是心更誠?”
皇後:“最後朝中正值多事之秋,母後知道你抽不開身,就不必跟著跑了。”
不知出自何種心思,皇後一心想讓虞聽晚跟著一起,而謝臨珩卻不同意虞聽晚去,母子二人呈現僵持之態。
按照謝臨珩的意思,將此事壓下來就行,中宮那邊,再怎麼要人,隻要他不放人,皇後就彆無他法。
隻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剛回到東宮,就見到了破天荒主動來找他的虞聽晚。
少女一身湖色長裙,瑰麗脫俗,身段軟盈。
一根青色綢帶束著細軟腰身,微風吹過,及腰的青絲輕動,衣袂無聲搖曳,給人一種仙子落凡塵的高貴出塵之感。
謝臨珩腳步微滯。
漆如深淵的眸在女子身上停頓刹那,眼底深處捲起一絲細微到讓人難以察覺的波瀾。
很快,他走過去。
嗓音低沉如常。
“寧舒。”
虞聽晚回身看過來。
第一眼對上的,便是男人漆黑的眼眸。
他問:“今日怎麼來了?”
女子唇角淡抿,聲線依舊。
“有件事,想同皇兄說一下。”
謝臨珩頷首,抬步往裡走,“進來說。”
殿內,謝臨珩指著對麵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說吧。”他垂下眸,倒了兩杯茶。
虞聽晚看著他的動作,冇鋪墊,直言道:
“聽說,皇後孃娘想去曇昭寺為父皇祈福,我想跟著一起去。”
謝臨珩眉頭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