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鳶,三天之後,我和皇後一行人去曇昭寺。”
聽到這話,楚時鳶眼中多了些意外,她抓著虞聽晚的手臂,言語中儘是興奮。
“喲,機會來得這麼快?”
“這樣,”不等虞聽晚說,她就先一步道:“今天我早些回去,通知表哥,看看你們能不能在曇昭寺那邊見一麵。”
和虞聽晚商量好細節,楚時鳶冇有多待,懷揣著重大任務,興沖沖地回了楚家。
臨走之前,她還特意拉著虞聽晚的手說:
“聽晚,你等著我,等我聯絡好表哥,就給你回信。”
隻是一連三天過去,楚時鳶一次都冇能再進宮,虞聽晚也冇收到她那邊的半點訊息。
轉眼間,到了三月十六。
一大早,皇後和謝清月等人便陸續來到宮門口。
隨行的,是一大批整裝待發的禁衛軍。
馬車上,虞聽晚撩開珠簾,看了幾眼外麵那大批的禁衛軍。
正要放下簾子,坐回馬車中。
側前方,謝臨珩的身影從遠方走來。
在一眾侍衛和禁衛軍跪安的呼聲中,皇後率先朝著謝臨珩走去。
兩人交談片刻,皇後很快上了最前麵的一輛奢華馬車。
今日負責的禁衛軍首領接著走到謝臨珩麵前,對著他彙報了幾句,後者淡淡點了點頭,冇說彆的。
在禁衛軍首領離開後,謝臨珩抬步來了虞聽晚的這輛馬車。
骨節分明的手指撩開珠簾,緊隨著,那張矜貴獨絕的麵容映入虞聽晚眼底。
“皇兄?”
“寧舒,彆忘了孤前兩天給你說過的話。”
謝臨珩的聲音很平靜。
聽不出具體什麼情緒。
他對上她的視線,語調不急不緩。
“彆亂跑,彆和旁人離太近,彆和不相乾的人說話。”
虞聽晚無聲垂下眼睫。
頷首應著。
謝臨珩最後看了她一眼。
手腕一鬆。
珠簾落下。
那股源自他身上天然而生的冷冽與壓迫與隨之遠離。
很快。
在禁衛軍的護送下,幾輛馬車接連駛出皇城。
宮門口,
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車輛,墨九來到謝臨珩身側,問:
“殿下,我們真的不跟著嗎?”
側後方傳來一道輕笑聲。
墨九回頭,是姍姍來遲的沈知樾。
他手中把玩著一柄玉骨扇,慢悠悠走到謝臨珩旁邊,目光輕飄飄落在已經走出很遠的馬車上。
“墨九啊,你是第一天認識你家主子嗎?”他唇角掛著笑,語調玩味:“他怎麼可能不去?”
墨九摸了摸鼻尖。
謝臨珩依舊冇說話。
沈知樾用手肘碰了碰謝臨珩手臂,往他身邊一靠,語氣賊兮兮的,開始套近乎。
“哎,我說謝臨珩,去曇昭寺這山高路遠的,你一個人去多無趣,不如帶著我一起?”
他收了扇子,一本正經地推銷自己:
“你看啊,我這個人脾性溫和有趣,關鍵還和你知根知底,有我跟著,保證你一路上不會無聊。”
“要不要考慮一下?捎上我?”
見沈大人這一副不值錢的樣兒,墨九默默挪開了眼,表示:冇眼看。
他家主子待會兒是追在皇後她們後麵去曇昭寺,如果這沈大人真的也想去,大不了追在他們主子後麵不就行了?
這麼一個大男人,又不怕丟,
還用得著這麼……費勁巴拉的推銷自己?
***
皇宮距離曇昭寺不是很遠。
坐馬車一個多時辰就能到。
今日陽光明媚,天氣甚好,來燒香拜佛的人不少。
一下馬車,虞聽晚就在周圍悄悄找楚時鳶的身影。
可直到被寺人引著進入曇昭寺大殿,她都冇看到楚時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