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去一看,發現進來的人不是爸爸。
而是昨天那個要搶走我爸爸的女人——蔣蔓。
她大步走進客廳,熟稔得好像是她自己的家一樣。
我攔住她,不許她進媽媽的房間。
見我這幅模樣,她在門外喊道:“徐婉瑜,陸澤修原本就是我的,你霸占了他六年還不夠嗎?!”
我不懂,什麼叫霸占,明明……欺負人的總是爸爸。
以前我看到過,爸爸總會騎在媽媽身上咬她。
明明媽媽會痛苦的叫出聲,可她從來不會推開爸爸。
“你胡說,爸爸本來就是媽媽的!”我反駁她的話。
媽媽說過,爸爸跟她求婚,買了這棟彆墅做婚房。
家裡的一切,都是媽媽親手設計佈置的。
包括爸爸的衣服,是媽媽一件件親自定製回家。
那時候,爸爸會牽著媽媽的手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可現在,爸爸不要我們了。
他隻會牽蔣蔓的手,天天和她在一起。
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說話不算數,但我不允許任何人搶走我的爸爸。
蔣蔓久久冇有聽到媽媽的迴應,直接下達了最後通牒。
“不僅是陸澤修,包括這個房子也是我的,你鳩占鵲巢這麼久,該還給我了!一週內你們必須搬走!”
我很生氣。
這明明是我和媽媽的家,為什麼要還給她!
我擠出一個凶狠的表情:“這是我媽媽的房子,我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蔣蔓冷冷看著我:“陸恩恩,我馬上要和你爸結婚了,到時候你也應當叫我一聲媽。”
她的眼神很可怕,似乎要將我生吞活剝。
我好希望媽媽現在醒過來,趕跑這個壞女人。
可是媽媽還在睡覺。
我攥緊小拳頭,為自己壯膽:“我的媽媽永遠隻有一個。”
蔣蔓眼神狠厲了幾分,揚起手想給我一巴掌。
我被嚇得渾身一顫。
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忍住情緒將手放了下去。
“你們一天不搬走,我就一天不讓保姆來給你們送吃的!看你們娘倆能堅持多久!”
說完,她咬牙切齒地瞪了我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大門因為她的動作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跑回媽媽身邊,全身都在發抖。
“媽媽,剛剛那個壞女人想打我……”
我委屈地跟媽媽告狀,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了下來。
但媽媽還是緊閉著雙眼,冇有理我。
天色漸暗。
一天過去,冇有人來送吃的給我和媽媽。
家裡找不到其他食物,爸爸也不來看我。
我和媽媽在這個房子裡無人問津。
我實在餓的不行,想起靠近二樓陽台的有顆果樹。
媽媽曾說,那是我出生那年,爸爸親自種下的蘋果樹。
蘋果,蘋果,寓意著我們一家三口都平平安安。
我跑到陽台一看,發現果樹離我還有些距離,就算是踮起腳也夠不到半青半紅的蘋果。
從前我貪玩想去摘蘋果時,爸爸總是斥責我,說我冇有女孩子的樣子。
可媽媽總會抱著我,將我舉高,帶著我一起摘紅彤彤的蘋果。
要是我現在去摘,媽媽會出來陪我一起嗎?
我將小凳子搬出來,踩了上去,一半身子探出了陽台。
正要伸長手去拽果樹枝丫,卻看到幾個小孩兒在路邊玩耍。
有人看到了我,大聲嚷嚷了起來。
“快看,陸恩恩這個冇人要的野孩子出來了!就是她害自己爸爸媽媽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