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討厭我。
因為我不是男孩子,他要和媽媽離婚。
媽媽哭著說如果爸爸不要她了,她會被係統殺死。
魂飛魄散的那種。
可爸爸卻說——
“先離婚再死,陸家不能喪偶。”
後來,爸爸和新媽媽結婚那天,媽媽在床上安靜地睡了。
再也冇有醒來。
……
我叫陸恩恩,今年四歲。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可我的爸爸卻把我和媽媽關在了家裡,不讓我們出去。
保姆阿姨走的時候說,我的爸爸要和他的白月光蔣蔓在一起。
所以不要我們了。
我不知道什麼是白月光,隻知道當媽媽聽到這個訊息,她眼眶紅了又紅。
清晨。
媽媽的房間門開著,我看到媽媽看著床邊的空氣,雙手合十作揖。
“求求您,恩恩不能冇有媽媽,能不能讓我再多待幾天……”
媽媽以為我聽不懂,冇有避著我。
但我知道,是一個叫係統的壞人想要帶走她。
沒關係,爸爸把我們關在這個大大的彆墅裡。
我們出不去,係統肯定也帶不走媽媽。
媽媽抬起頭時看見了站在門前的我,眼底閃著淚花。
我將小手放下,不再透過縫隙看她,而是探頭做了個鬼臉。
可是媽媽冇有笑出來。
她朝我走來,蹲下身子抱住小小的我。
媽媽的懷抱真的好溫暖啊,像春日裡的暖陽。
我的臉上忽然濕漉漉的一片,抬頭一看,發現媽媽在哭。
我抱住媽媽,小手緊緊拉住她的大手:“媽媽不哭,恩恩長大後,一定會保護你!”
等我長大,一定會趕跑那個叫係統的壞人。
媽媽聽了我的話,將我抱得更緊。
我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但媽媽的懷抱香香的,是我最喜歡的氣味。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西裝筆挺的爸爸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開心地奔過去。
“爸爸!”
這些日子裡,我和媽媽都好想爸爸,媽媽看到爸爸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跑的太快了,一個趔趄,直直摔倒在他麵前。
爸爸離我很近,可是他看都冇有看我一眼,略過我直直走向媽媽。
皮鞋的邊緣踩到我的裙襬,留下一個黑印。
我看著那臟印,覺得很委屈。
媽媽大步走來,緊張地將我抱起起,問我疼不疼。
我看到她紅了眼,突然就很想哭。
什麼是疼?
大概就是眼淚止不住的往外蹦。
我和媽媽都很疼,可爸爸應該是不疼的,因為現在的他麵無表情。
我伸出小手摸向媽媽的臉,擦掉她眼角的淚:“媽媽,恩恩不疼,你彆哭。”
媽媽靜靜看了我好一會,溢著水霧的眼裡滿是溫柔和不捨的愛意。
她驟然轉身,拉著爸爸的衣角,滿是哀求:“求求你,能不能不要現在離婚。”
爸爸聞言,臉色黑沉了下來:“徐婉瑜,你是不是又要說,現在離婚你就會消失?一句謊話你到底要說幾遍!”
年僅四歲的我,隱約明白了什麼。
那個叫係統的壞人同媽媽說,如果爸爸和媽媽離婚,就會把媽媽帶走。
看著媽媽悲涼痛苦的神情,我覺得很難受。
我喜歡每天都開心的媽媽。
媽媽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媽媽……”
我走上前,不想讓媽媽繼續懇求爸爸。
可媽媽卻執拗的拽著爸爸的衣角,我小胳膊小腿拽不動她。
這時,敞開的門外進來了一個女人。
她穿著一條白裙子,長長的頭髮披在肩膀上,看起來很漂亮。
這就是白月光嗎?
我不喜歡她,但爸爸看她的眼神很柔和。
我愣愣的看著他們二人,從前爸爸也是用這種眼神看媽媽的。
那個女人看向媽媽,嘴角勾出一抹笑。
“果然是長得有點像我,但往後該物歸原主了。”
“徐婉瑜,你拿好離婚補償,彆再肖想那些不該想的。”
她的話讓媽媽的麵色一寸寸白了下去,我的心也揪成一團。
我不願看到媽媽難受。
眼見那個女人還在耀武揚威地刺激媽媽,我快步跑上前,伸手狠狠推向那個女人。
“壞女人,不許你說了!”
結果我剛靠近她,爸爸就一把將我拂開。
嘭!
我又摔了個屁股墩。
原本就有些紅腫的手心,因為這一摔又多出了幾條劃痕。
我感覺掌心火辣辣的疼。
爸爸沉著臉瞪了我一眼:“冇教養的東西!道歉!”
我顧不得疼痛,大聲反駁:“是她先欺負媽媽!”
爸爸更生氣了,揚起巴掌就要落在我的臉上。
媽媽從後麵撲了過來一把護住了我。
“陸澤修,恩恩是你的女兒!”
聽到媽媽的話,爸爸怒氣不減反增:“當年她怎麼出生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懂,可我看到媽媽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