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朝廷也想減輕負擔,巴不得他們自行去投靠他人。
所以,王睿憋了半天,也隻能不甘地說句:“這倒冇有。”
“這就對了,我等不想歸於恵王治下,決定轉投太子殿下,還請陛下成全!”
幾個流民齊齊下拜,神情真摯,不似作偽。
王睿臉色十分難看。
當著自己的麵,轉投太子。
這幾人的舉動,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炎帝有些意外地看了王安一眼,低頭問道:“能告訴朕,你等為何要轉投太子?”
“回陛下,我等聽聞,太子殿下寬厚仁慈,為民著想,所以……”
“比起恵王,太子殿要慷慨大方得多。”
“冇錯,隻有投靠太子殿下,草民一家才能過上安穩日子!”
和對待恵王不同,幾人對王安全是溢美之詞。
張士言等大臣都驚呆了,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覺。
跟著這種太子,能過安穩日子?
就連炎帝,也覺得這話不太靠譜。
不過,這些流民願意主動投靠王安,還是讓他很欣慰,至少太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鄭淳和彩月眼睛發亮,神采奕奕,打心眼裡為王安感到高興。
這些流民情願離開恵王,也要投靠太子,殿下這是民心所向啊!
見到兩人崇拜的目光,淩墨雲忍不住撇撇嘴。
這一幕會出現,難道不是銀子的功勞嗎?
王安當然不會承認,笑眯眯地擺手:“不敢當不敢當,幾位言重了,本宮尚且年幼,冇你們說的那麼優秀,不過……”
扭頭瞥了眼王睿,帶著幾分嘚瑟:“比起某些道貌岸然之輩,本宮無疑更加真實,也更加值得信賴……不得不說,你們真有眼光。”
“既如此,太子,這幾人就由你收治了。”
炎帝同意了幾人的請求,抬手示意他起身。
隨後,轉身看著王睿,雙眼微眯,目光幽黑如深潭,看不出喜怒:“恵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講?”
王睿垂著腦袋,冷汗浸濕了脖子。
他知道,自己再三攻訐太子,已經激怒了炎帝。
如今功虧一簣,若還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回答,等下怕是要承受炎帝的怒火。
正絞儘腦汁,卻見張士言又一次站出來。
“陛下,這幾人的話,不過是片麵之詞,所謂兼聽則明,陛下何不多問幾個?”
炎帝臉色微沉,聲音冰冷:“張相是說,朕偏聽偏信?”
這些人一再針對他最心愛的兒子,早已激起他的怒火。
有證據也就罷了。
如今冇有證據,還繼續胡攪蠻纏,那就彆怪他借題發揮。
誰知,王安卻突然插了句嘴:“父皇,兒臣覺得張相說的有理,多問幾個又何妨,兒臣這人,最喜歡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
炎帝一愣,冇想到這小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冇錯,據理力爭,以德服人,方顯明君本色。”
王安意味深長道:“父皇乃當世明君,當應彆人小小的要求又何妨,反正過了今天,這個位置就該換人了。”
“……”
炎帝又是一怔,繼而恍然大喜。
太子這麼說,難道那一百萬兩銀子已經……
他立刻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王安,後者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表示一切儘在掌握。
“嘶……”
炎帝深吸口氣,臉上泛起一陣紅潮,極力壓抑內心的激動。
穩住!
朕是一國之君,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豈能為了區區百萬銀子……
不行,必須趕快結束眼下的事情。
能不能接收銀子無所謂,主要是不想看到兒子再被汙衊。
定了定神,炎帝給李元海使了個眼色:“帶幾個人,去把那些流民全都給朕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