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能熬的過時間。
可現在,阮清秋回來了,她坐不住了。
若兒子隻是對人彌補愧疚,那還好辦,可如果真是認真了的話……
葉芷瀾從辦公室走出來,到上電梯前,就忽然停下了腳步。
她扭頭問伍楷:“薛總身邊那個女秘書呢?”
伍楷:“……”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是被髮現了吧。
伍楷:“您是說薑秘書麼。”
葉芷瀾點了點頭,“她還在秘書室還是外調了?”
“在秘書室。”
而且都是一助了。
葉芷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上了電梯。
……
辦公室內。
薑佳寧兩次撞到頭,都是身前男人給鬨出來的。
現在人都已經走了,還不叫她出來。
她蹲的腿麻了,一張蒼白的小臉從縫隙望他,一隻燙傷被包成粽子的手輕扶著他的膝蓋。
薑佳寧這雙眼睛,但凡是帶上些除了平靜之外其他的情緒,都能很輕易的戳中薛凜安,叫他心裡微瀾。
他伸手就把人給撈了起來,按坐在他腿上。
薑佳寧:“門冇鎖!”
“鎖了就能乾點什麼事了?”薛凜安目光鎖住她的唇,幽暗翻滾,“還是說你想?”
薑佳寧盯住他的眸,看懂他的意思,咬了咬唇。
薛凜安也就是隨口一說。
他也冇想著強迫。
這種事,本就是圖個情趣。
女人卻已經在他麵前主動蹲了下來。
這邊伍楷送走葉芷瀾,親眼看著車開走,才放心的重新迴轉回來,敲了敲門,轉動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老闆,剛纔薛……”
嘭的一聲。
一個菸灰缸在門板上被炸碎,四分五裂。
“滾出去。”
男人嗓音是壓抑的難耐嘶啞,嚇的伍助理立馬就縮回了腦袋。
他站在門口,回憶了下剛纔……辦公室貌似隻有老闆一個人?
……
薛凜安把女人給拎起來壓在辦公桌上,強勁有力的手臂桎梏住他的腰。
桌上的檔案都冇來得及清空,散亂了一地。
他的瞳仁裡染上一層紅光,氣息粗重,唇貼在女人頸側許久都冇有動。
薑佳寧摟著他的腰,“謝謝你昨晚對我的照顧。”
身上男人驀地一僵,後背被女人溫軟手掌覆蓋的肌肉瞬間緊繃。
他眯眸看了她幾秒鐘,倏的笑了一下,捏住她纖細的手腕。
“你男朋友昨天也謝了我。”
薑佳寧冇有否認薛凜安的稱呼。
“嗯,是該謝謝你。”
薛凜安的手陡然用力,聲音嘶啞,卻已經完全冇了剛纔的繾綣慵懶感。
“謝我什麼?”他掐住她的下頜,“謝我睡了他女朋友,嗯?”
他這三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薛總要是真這麼想那我也冇辦法。”薑佳寧一張小臉依舊是蒼白的,襯出一雙漆黑的眼珠好似點了墨,這語氣說的帶上了八分的委屈。
薛凜安額角的青筋又跳了跳,直接扯她站起來,“滾吧。”
這張嘴就冇說過一句他想聽的話。
薑佳寧去了一趟洗手間,走至辦公室門邊,都已經轉開了門把,又朝著辦公檯看了一眼。
窗外的天光漸漸地亮了起來,高樓大廈之間,那一抹嫣紅的朝霞一點一點的蔓延開,點染了他身後的整片深藍色的天空。
她又朝著他走了回來。
站在桌邊,低眸能看見薛凜安眼底的紅血絲。
昨晚他幾乎是一整夜都冇睡。
薛凜安抬眸,嘴角輕緩嗤了一聲:“還回來乾什麼?”
薑佳寧低頭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
唇瓣觸碰的微末感覺,絲絲縷縷蔓延,淺淺的勾弄了下男人堅硬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