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跟鬼一樣。”男人捏住她的下顎往上抬,指腹在她的嘴唇上用力的摩挲了幾下,蒼白的唇纔算是帶上了點顏色。
十分鐘後,伍助理拎著兩份粥上來。
他特彆給薑佳寧買了一份紅棗枸杞山藥粥。
薑佳寧其實現在一點胃口都冇有,吃了兩口就放下了,抬頭對上薛凜安的目光,不得已又拿起湯匙,硬是勉強喝了小半份粥。
忽然一股濃烈的噁心反胃感湧了上來,她捂著嘴轉身就衝進了洗手間裡,把剛纔吃下去的粥全都給吐了出來。
從洗手間出來,她的臉色比剛纔更差了。
薑佳寧走到薛凜安麵前,“薛總,我想今天請個假。”
薛凜安:“去醫院?”
“嗯。”
“我給你找個醫……”
忽然,從辦公室門外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伍助理拔高嗓門:“薛夫人,老闆正在開視頻會,我先通報一聲。”
中年女人穿著雍容,拎著名牌手包,眉眼倨傲,“我進我兒子的辦公室,還需要通報一聲?伍楷,我看你是不想乾了!”
伍楷這樣防備,倒是叫薛夫人更加起疑。
葉芷瀾昨晚就聽說了阮清秋的事。
醫院那邊薛凜安守著一個女人徹夜未歸,那訊息就跟長了翅膀一個飛到了她的耳朵裡,今早又聽公司裡的老人說薛凜安在辦公室裡藏了一個女人,一整夜都不曾外出過。
門本就冇有反鎖,葉芷瀾開門,伍楷也不敢攔著。
葉芷瀾推開門。
辦公室內光線晦暗,隻有辦公桌旁的檯燈亮著。
男人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坐在辦公桌後,按下鼠標中止了一段視頻通話,抬頭看見來人,“媽,你怎麼來了?”
葉芷瀾左右環顧了下這辦公室。
“你昨天晚上在公司加了一夜班?”
“嗯,”薛凜安捏了捏疲憊的眉心,“有個和國外的合作案,要的急。”
他的眼底下有一片淡淡的烏青,眼睛裡也能看到紅血絲,想必的確是熬了一整夜。
伍楷端著剛沏的紅茶茶盞給葉芷瀾放在茶幾上。
他心裡也跟擂鼓似的,也不知道薑佳寧藏哪兒了。
葉芷瀾不著痕跡環視了一圈,坐回到沙發上,端起來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凜安,注意身體,現在公司大體已經穩下來了,能交的就都給下麵的人去做。”
“嗯,我心裡有數。”薛凜安翻著手中檔案,眼角的餘光卻是在辦公桌下。
女人藏身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他的腿能抵到她的手臂。
她的腿蹲的有些麻,男人的皮鞋往前伸,剛抵在她腳踝處,交疊挨著,她往後小挪了一下,錯開。
咚的一聲。
“什麼聲音?”葉芷瀾執著茶杯的手一滯,蹙眉望向聲音來源處。
這聲音,很突兀的響起來,像是什麼撞擊桌麵。
薑佳寧用手抵著後腦勺,捂緊嘴巴,瞪著在狹小範圍內男人作亂的腿。
男人膝蓋抵著她,麵上仍舊是波瀾不驚,他摘了鼻梁上的鏡片,似是不經意道:“磕了一下腿。”
葉芷瀾冇有在意,放下手中茶盞。
“聽說阮清秋回國了。”
“嗯。”薛凜安回的很平,即便聽見這個名字,也冇什麼起伏。
“她是個已婚的,你彆沾她一身腥,”葉芷瀾道,“徐家的也快回來了,到時候彆叫人不好看,你也收收心。”
葉芷瀾對薛凜安的私生活管束疏懶,從阮清秋的事之後,她也都由著他的性子來,反正戶口本捏在她的手裡,她放話出去給那些想上位的鶯鶯燕燕們,結婚要等到薛凜安三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