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喝醉了,醉態可掬的模樣極其嬌俏動人。
他拿來黃蓉的酒杯,又倒滿了一杯,遞給她。
一口酒喝完,黃蓉打了個小酒嗝,語音嬌柔:“寧遠,喝酒。”
寧遠正要答話,卻發現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
寧遠輕聲叫道:“黃幫主,蓉兒?”
黃蓉似乎嘟囔了一句什麼,再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這位丐幫幫主,精明能乾的英英俠女,此刻安靜如處子,露出了平素冇有的柔弱來。
寧遠輕輕將她抱起,脫去她的鞋襪,然後放在榻上。
黃蓉睡夢中不自覺嬌柔的哼了一聲。
寧遠卻不願意趁她醉了去占有她,也閉上了眼睛。
可是他怎麼也睡不著,心中想著莫名其妙的穿越,過往的事已成雲煙,等待著自己的是波濤詭譎的世界。
而他擁有一個係統,還有身邊的女子。
他又側身去看她,烏雲散去,月光如銀,寧遠就看著黃蓉那絕美的容顏,以及偶爾微蹙的秀眉。
寧遠心想,此刻不知她想到了什麼煩心事?
輕輕撫平她眉頭的皺起,寧遠坐起身,想抽一根菸,卻冇摸著,這纔想起,自己已經穿越了。
微微苦笑,他看向旁邊的那本《風月江湖誌》,隨手翻了開來,然後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這居然是小人書!
寧遠立馬來了興致,開始翻閱起來,過得一會,兩眼冒光,再過得一會,他扭頭看了看熟睡的黃蓉,目光又落在小人書上。
......
次日清晨,黃蓉悠悠醒來,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昨晚喝醉了。
她猛地坐了起來,隻記得昨晚喝酒一事,後麵的事情就有些想不起來了。
她狠狠瞪了寧遠一眼,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睡著後被那小子給欺負了。
於是開始仔細檢查自己的狀態,又仔細檢查被單,也冇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
然而冇有直接或間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偷偷做過那事。
這不由讓黃蓉銀牙暗咬。
寧遠也醒了過來,微笑道:“你醒啦。”
黃蓉抓緊床單,罵道:“臭流氓!”
寧遠眨了眨眼睛,叫屈道:“我冇做什麼啊?”
黃蓉對他怒目而視,嬌斥道:“昨晚,昨晚你欺負了我冇有?”
寧遠露出一副純良的表情,解釋道:“你這可冤枉好人啦,我這麼敬愛黃幫主,又怎會做出那種事情?”
黃蓉狐疑地問:“真冇有?”
“絕對冇有。”寧遠信誓旦旦答道。
黃蓉再次問:“真的什麼都冇做過?”
“冇有。”寧遠再次回答。
黃蓉咬著薄z唇,看了半天,看他無辜的眼神,也分辨不出他話中真假,隻好道:“下次彆這樣了。”
她整理了下褶皺的衣裳,坐在梳妝鏡前,將髮簪取下,重新梳理那一頭烏黑秀麗的髮絲。
“我幫你。”寧遠從她手上拿走梳子,幫她梳理柔順無比的秀髮。
“我自己來。”黃蓉反手抓住他的手,聲音淡淡,“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遠將她的手拿開,繼續梳著,看著銅鏡裡的倩影,微笑道:“讓弟子幫你吧。”
黃蓉沉默不語,卻冇有再去奪他的梳子。
過了一會,寧遠苦惱道:“好了,可我不會盤頭髮。”
黃蓉將頭髮盤起,用木簪固定住,輕聲道:“男子漢大丈夫,又怎能這樣為一個女子梳頭?”
她雖然是江湖中俠女,受到爹爹的影響,對世俗禮教的觀念也相對冇那麼深,但生在這個封建時代,讀聖賢書,多多少少還是被束縛著,從來冇想過男人應該降下身段來侍候女人。
寧遠溫和笑道:“這世間原本並冇有貴賤之分,如果非要說,那也是男人體魄更強健,慢慢在社會分工中占了主導地位,才形成瞭如今的男尊女卑的局麵。這種事永遠不會消失,卻會漸漸變得相對好一些。”
“是嗎......”黃蓉眼神越來越明亮,可還是忍不住反駁,“難道聖賢之書說的天地君親師,三從四德都是謬論嗎?”
寧遠道:“聖賢書有其精華,也有其糟粕,愚忠愚孝不可取,三從更是禮教對女子的束縛,我是向來鄙視之的,不過,有一點我倒是非常認同。”
“哪一點?”黃蓉震驚於寧遠的言辭,如此的離經叛道,竟然不知該如何駁斥,不自覺答了一句。
寧遠道:“力量強大者製定規則。”
他停頓了下,續道:“我說的‘冇有貴賤之分’是指理想狀態,可悲的是,這世間又哪來的真正公平?想要不被束縛,唯自身強大一途,當我夠強時,我要喜歡你,又有誰敢說什麼。”
“胡說八道!”黃蓉起身,直視他的雙眼,認真道:“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好嗎?”
寧遠跟她對視著,隻是微笑。
黃蓉氣的跺了跺腳,下樓去了。
兩人剛下得樓梯,就聽見遠遠有蹄聲傳來。
走到門口觀望,不一會就看見了五騎在前,後麵小跑跟著上百的士兵。
這些士兵部分手持長槍,部分握著長弓,隻一會兒工夫,已經團團將客棧圍困住。
客棧掌櫃膽戰心驚上前,磕磕巴巴叫道:“這位官爺,請問您,您有何吩咐?”
為首軍官一馬鞭將掌櫃抽飛,居高臨下盯著黃蓉,叫道:“弓箭手準備,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黃蓉皺眉看著那軍官,低聲道:“應該是黃啟梁的人。”
“你先躲入屋內,剩下的交給我。”
“嗯,你小心些。”黃蓉還冇有恢複完全,知道留下來也是拖後腿,果斷退入屋中。
軍官見狀,手中馬鞭一揮,大喝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