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軍官一聲暴喝,上百兵士瞬間進入戰備狀態,槍兵在前,弓兵在後分作三排紛紛拉弓搭箭。
緊接著,弓絃聲震響,嗖嗖嗖的聲響此起彼伏,幾十支利箭帶著淩厲的破空聲呼嘯而至。
在冷兵器的戰爭中,即使是那些武林中的頂尖高手,也會對軍隊的箭陣心生敬畏。
無論你的武功如何蓋世,麵對這種成建製、連綿不絕的箭雨攻擊,都得飲恨當場,少有能夠逃脫的例外。
然而,對於寧遠來說,這幾十支箭矢卻還不足以對他構成太大威脅。
他靜靜地堵在門口,手中劍隻是一招直刺,迎麵而來的箭矢瞬間被挑飛,發出密集地叮叮聲。
係統的被動效果瞬間被觸發:
[每當你成功躲避敵人的一次攻擊,你的移動速度和躲避速度將提升百分之一。此效果在同一敵人對你連續使用時將逐漸減弱。]
在第一波箭雨過後,寧遠的移動速度和躲閃速度各自躍升了百分之五十。
這看似隻是一半的提升,但對於人體的綜合素質來說,卻是一次飛躍。
移動速度的加快,意味著腿部肌肉與筋骨得到了極大增強,隨之而來的,是力量與爆發力的顯著提升。
而躲閃速度的提升,則不僅僅是身法的改進,更涉及到身體神經反應速度和動態視覺的敏銳化。
因此,在第一波攻擊時,寧遠格擋得還有些吃力,但到了第二波箭雨攻擊,他已經能夠做到從容不迫。
當第二波箭雨再次讓他的速度躍升時,隨之而來的第三波攻擊,已經不再是威脅。
隻是幾息之間,這三波箭雨為寧遠帶來了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二十五、百分之十二點五的移動和躲閃速度加成。
他隻是隨意站在那裡未移動分毫,手中一劍,地上鋪滿了箭矢,場中一時間有些安靜。
寧遠並未理會那位驚疑不定的軍官,他心中暗自尋思,看來,同一個敵人的攻擊所提供的增益,會在每次攻擊後減半。
如此推斷,若想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最有效的方法,莫過於在軍中殺敵了。
因為隻有第一次攻擊或躲閃纔是效果最佳的,對同一個敵人而言,哪怕是攻擊成千上百下,也不過是獲得百分之幾的收益,顯然不劃算。
他嘴角輕輕上揚,抬頭直視那位軍官,低聲道:“就從你們開始吧!”
那軍官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般,瞬間感到渾身汗毛倒豎。
他眼中閃過驚恐之色,隨即厲聲喝道:“結陣!殺!”
話音剛落,寧遠已經衝了過來。一劍斬斷馬腿,緊接著又一劍斬了他的頭顱。
他身形如風,掠過倒地的馬匹和死去的軍官,衝入軍陣之中
“迎敵!”前排的士兵訓練有素,三人一組向寧遠發起攻擊,十多根長槍一同刺向寧遠。
然而這些長槍隻是遞出一半,他們咽喉或心臟便已被寧遠的劍鋒所貫穿。
一時間,鮮血四濺,慘叫聲、槍劍碰撞的鏗鏘聲、倒地聲此起彼伏,亂成一片。
僅僅一刻鐘時間,客棧四周的一百多名士兵已無一人站立。
鮮血染紅了四周的泥土,寧遠渾身浴血站在這些屍體之中,猶如從地獄走出的惡魔。
黃蓉站在客棧的窗戶旁,將自己隱藏在陰影裡,默默注視著寧遠如狼入羊群般,將上百士兵屠戮一空,心中震驚跟疑慮交織。
他真的隻會一招,自己教給他的越女劍第一式--‘宿命花’。
然而在黃蓉的眼中,這一招如果初時還有那麼一點可尋的痕跡外,她驚訝地發現,
隨著寧遠殺的敵人越來越多,他的移動速度和攻擊速度竟然變得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劍招已是了無痕跡。
士兵們遞出的長槍尚未觸及到他,眉心、咽喉卻已經中劍,竟冇有一人能夠擋得住寧遠的一擊。
他如入無人之境,每一劍都是一人斃命。
這可是軍隊啊,雖然隻有一百多人,其戰力也絕非鬆散的江湖幫眾可比,可竟然被他一個人屠戮一空了,這實在讓黃蓉難以置信。
要知道,即便是郭靖麵對如此陣容,也不敢輕易言勝。
黃蓉咬著薄z唇,靜靜地看著寧遠走了過來。
隻聽他聲音冰冷:“黃啟梁真是欺人太甚,我幫你殺了他。”
黃蓉凝視著這位滿身殺氣的男子,問道:“黃啟梁身邊有眾多高手護衛,更有重重軍隊守護,你真能殺得了他?”
寧遠道:“你想不想殺他?”
黃蓉回想起自己一路冒死前來求援,最後差點被他玷汙,和屢次被追捕的屈辱經曆,心中充滿了憤怒。
她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想。”
寧遠森然說道:“你想殺他,那我便殺了他。”
說完,他牽起黃蓉的手,走向一匹戰馬,停下來問道:“你現在能騎馬了嗎?”
黃蓉道:“你抱著我。”
寧遠二話不說,將黃蓉抱上馬背,一拉韁繩,調轉馬頭飛馳而去。
黃蓉被他緊緊攬著腰z肢,背後貼在他熾熱的胸膛上,一點都不在乎他身上的血染紅自己的衣裳。
那是敵人的鮮血,而且未來還會有更多。
她隻知道,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天經地義。
掌櫃和店小二看著滿地的屍體,以及絕塵而去的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店小二驚懼中又帶著崇拜,叫道:“這,這大俠是什麼人啊?太他媽厲害了!”
掌櫃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喃喃道:“這漂亮娘們跟這樣的蓋世英雄,可真他媽值!”
店小二點頭附和道:“對!這麼帥的英雄,值啊!”
可隨後店小二又苦著臉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報官嗎?”
掌櫃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罵道:“報個屁!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