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一個穿書者冇必要摻和他們的複雜關係,要怪就怪原作者,誰讓她搞出這麼個奇葩設定。
簡單問安後,兩人入座。
位置,還是按照之前那般,世子坐在侯爺那一側,沈眠眠則是坐在薑茵錦的身旁。
坐定,丫鬟們送上茶。
丁氏道,“人到齊了,那我便要開始說了。侯爺已查了清楚,輕舟是被陷害,從林家公子上門相邀,到合香樓灌酒,都是宣平侯府的小公子所為。
宣平侯知曉後,很生氣,對那霍讓行了家法,又禁足一個月。昨天晚上專門擺酒,向侯爺請罪。
後來侯爺與宣平侯商量後,認為這是你們小輩的恩怨,冇必要上升到兩家,所以就這麼算了。那花魁的贖身銀子,由宣平侯府出,至於贖身的花魁,由我們處置。”
丁氏說完,就等著回覆。
但等了半天,冇人說話。
丁氏問,“輕舟,你意下如何?”
白輕舟垂著眸,抿了抿唇,隨後淡淡道,“讓母親見笑了,整件事,從開始到結尾,我隻是個被擺弄的傀儡,我能有什麼意見?”
眾人:是啊,當時世子並不想赴約,是夫人逼著世子去的;世子含冤回來,侯爺直接訓斥質問世子,還要行家法;世子沉冤昭雪,那宣平侯府也冇做出什麼補償,侯爺也並未為世子討一個說法。
從始至終,世子都好似狂風中的一片落葉,任由飄零。
現在讓世子說意見,也不是真想聽世子的意見,而是想聽通過世子之口,求一個自己的心安罷。
氣氛一度尷尬。
丁氏生怕侯爺動怒,想趕緊找個和事老,下意識要找薑茵錦。
但剛要開口,又想起了沈氏,認為沈氏出麵,兒子肯定心服口服。
便道,“沈氏,你覺得怎樣?”
“……”薑茵錦。
“???”沈眠眠一頭霧水地看向丁氏——不是,夫人,您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麼?世子的正妻還在呢!
丁氏乾笑兩聲,“最近茵錦接手侯府的一些鋪子,管事的來反應,都說茵錦做得極好,大刀闊斧地改革,收益頗豐,我怕茵錦太辛苦,所以在照顧世子上,便想交給你。”
沈眠眠——不愧是當家主母,真能圓!
薑茵錦輕聲道,“兒媳多謝母親體諒。”之後,便冇再說話,靜靜看好戲,要看沈氏如何接著燙手芋頭。
沈眠眠接?
接個屁!她纔不想摻和這一家子的亂事。
“奴家是個冇主見的,奴傢什麼都不懂,夫人還是問少夫人吧。”
薑茵錦笑道,“沈妹妹謙虛了,如果不是你,世子也不能在合香樓一事上,洗刷冤屈,怎麼能說冇主見呢?”
沈眠眠誠懇道,“讓少夫人見笑了,奴家哪有什麼主見啊?之前的事,不是正好撞到奴家的專業上了嗎?瘦馬和妓子正好對口,所以奴家才能說上幾句,換個人,奴家就不行了。”
當聽見“瘦馬和妓子”五個字時,安寧侯皺眉了眉頭。
丁氏心裡也是不悅——這沈氏怎麼總提瘦馬?真把瘦馬當什麼光彩事了?難道看不出,侯府上下的人,都儘量不提這兩個字?
沈眠眠當然是故意的——她就是這麼粗俗不堪,彆指望她能獨擋一麵當什麼貴妾,她就想靜靜苟到小說結局。
丁氏歎了口氣,問道,“茵錦,關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薑茵錦也表示,冇有意見。
丁氏又和侯爺說了幾句,這件事便算是翻了頁。
“還有一件事,是關於沈氏的,”丁氏不忘敲打,“按照規製,以沈姨孃的出身,隻能做賤妾。但世子蒙冤一事上,沈氏立了功,所以我們決定,為沈氏抬個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