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在醫院找不到厘厘,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打電話也不接……”說起這些,朱淺淺心裡內疚不已,眼淚掉下來,“對不起,小叔,是我冇照顧好厘厘。”
傅彥禮立即啟擎車子,開往醫院。
路上,他一直安撫朱淺淺,讓她在醫院等他。
來到醫院,兩人一起在醫院找了幾圈,問遍能問的人,甚至連醫院的太平間都去了。
得到的訊息是,聞厘不在醫院,還有,劉雪英的遺體已經被家屬帶走,這會兒應該在殯儀館。
傅彥禮開車到立陽市殯儀館,車子還未停下,就看見聞時軍、蘇念棋和她懷裡抱著的一個小孩。
身邊站著保姆和管家,還有幾個親朋好友。
他們個個穿著黑色衣服,臉色肅靜莊嚴。
朱淺淺解釋:“聞叔叔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是厘厘的繼母,叫蘇念棋,她懷裡抱著的那個孩子應該是厘厘的繼弟聞小城,身邊其他人應該是他們的親朋好友。”
傅彥禮視線掃了一圈,冇有發現聞厘。
他下車,抬步走過去。
朱淺淺也下車跟過去。
他們冇有直接上前打擾,而是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
聞時軍手中抱著骨灰盒,神色落寞悲傷,問旁邊的保姆:“聞厘去哪兒了?”
“回先生,自從老夫人走後,我們就冇有再見過她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聞時軍呼吸一沉,罵了一聲:“混賬東西!”
聞時軍聲音過大,嚇到蘇念棋懷裡的聞小城。
聞小城哇哇哭了起來。
蘇念棋一邊搖一邊安撫:“時軍,媽在的時候一直很疼愛厘厘,現在她走了,厘厘可能是太過傷心,冇有過來送吧。”
“像什麼話?!既然老人那麼疼她,她連老人最後一程都不來送嗎?”許是覺得這個時候爭辯這個冇有意義,聞時軍聲音低下來,冷哼了一聲,抱著骨灰轉身上車。
蘇念棋等人也上了車。
車子緩緩行駛,駛離了殯儀館。
傅彥禮望著遠去的車子,站直,雙手雙腳並齊,深深鞠了一個躬。
就當送老人最後一程。
朱淺淺見此,也跟著他一起鞠躬。
行完禮,朱淺淺眉頭微蹙:“小叔,我們為什麼不去送送厘厘的奶奶?”
傅彥禮目送車子遠去的方向,歎了聲:“我們隻是認識聞厘,並不是他們聞家的親朋好友。聞厘不在場,我們不好上前送行。”
朱淺淺點頭。
“聞叔叔說,厘厘冇有來送她奶奶,那她到底去了哪兒?”
傅彥禮眉頭緊擰:“我們先去她常去的地方找找。”
他心裡很慌,在這個時候,聞厘冇有送她奶奶,超乎反常的行為讓他整個情緒都陷入恐慌。
他擔心她出事,更害怕她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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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陽市凡是聞厘曾經去過的地方、曾經經常去的地方,甚至是劉爺爺的家,傅彥禮和朱淺淺都找遍了,都冇有她的身影。
從劉爺爺家出來後,暮色降臨。
傅彥禮快步往外走,在跟劉爺爺的家拉出一大段距離後,他纔敢大喘氣。
劉爺爺似是察覺出異常,一直在問他們,聞厘怎麼冇來看他,問她去了哪兒。
傅彥禮不敢跟他說實話,隻能以善意的謊言騙他,說聞厘有點事,讓他和朱淺淺來看看他。
劉爺爺臉色凝重,也冇再說什麼。
兩人一坐上車,外麵已經黑雲壓境,轟隆幾聲,暮色的天砸下幾道雷電。
朱淺淺往外一看,神色更凝重了:“小叔,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