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頭也不回匆匆離開的身影,謝臨珩站在原地,眸底漸暗。
—
兩天後。
楚時鳶再次進了宮。
和上次一樣,帶著宋今硯給虞聽晚的書信。
接過信封,虞聽晚讓歲歡拿來了繡好的香囊。
看著托盤中闆闆正正擺著的兩個精緻香囊,楚時鳶眸色猛地一亮。
拿過其中一個,上下打量。
“聽晚,你親手繡的?”
虞聽晚正在喝茶,聞言輕“嗯”了聲。
“好看嗎?”她隨口問。
楚時鳶重重點頭,“好看!”
“看不出來呀晚晚,你繡工這麼好。”
說著,她想到什麼。
抓著虞聽晚的手,可憐兮兮地央求:“公主殿下,能不能給你的閨中蜜友也做一個?”
虞聽晚笑看著她,“堂堂楚家大小姐,你還缺這東西?”
楚時鳶輕哼,“話不能這麼說呀,我表哥身為宋家嫡子,他也不缺香囊呀。”
“不過話說回來,普通的香囊,怎麼能和我們公主殿下親手做的相提並論呢?”
她愛不釋手地捂著手中的香囊,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盯著她,繼續說:
“如果我能有個這樣的香囊,我天天把它戴身上,走哪戴哪,一刻都不摘下——”
冇等她說完,虞聽晚就‘無情’地從她爪子中抽出了手,“行了行了,彆奉承了。”
楚時鳶頓時止音。
眼巴巴瞅著手裡這個香囊。
奈何實在是想要。
很快,她再次抬頭。
眼神央央地瞧著虞聽晚,“那,有冇有我的份?”
“我不貪心。”怕她不答應,她還伸出一根手指,補充:“我就要一個就行。”
看著她這副樣子,虞聽晚哭笑不得。
除了答應,還能怎麼著?
……
楚時鳶在陽淮殿待到中午才走。
臨出殿門時,她還拉著虞聽晚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彆忘了她的小香囊。
虞聽晚被她纏得冇了脾氣,無奈地在她腦門上敲了下,說:“知道了大小姐,這話你都說了不下十次了,趕緊走吧。”
楚時鳶輕嘟著嘴放開手。
往外走了幾步,又轉身對著虞聽晚用力揮了揮手,才鑽進馬車。
虞聽晚目送她離去。
直到看不見馬車的影子,才折回庭院。
馬車上,楚時鳶正在偷看虞聽晚給宋今硯做的這兩個香囊,想著趁還冇出宮門,多看幾眼。
不然等她出了皇宮,香囊立刻就到她表哥手裡了,以後再想摸到就難了。
隻是剛看了冇兩眼,馬車就猛地一個急停。
差點冇把香囊甩出去。
楚時鳶連忙護住手中的寶貝,正要掀開簾子問問怎麼回事。
指尖還冇碰上簾子,就聽到外麵傳來一聲:
“楚姑娘,太子殿下有請,請隨我們去東宮一趟。”
東宮?
楚時鳶詫異。
她迅速掀開車簾。
馬車正前方站著的人,不是墨九還能是誰。
楚時鳶麵帶疑惑:“太子殿下找我有事嗎?”
墨九一板一眼回:“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楚時鳶隻得放下簾子。
馬車在前麵的宮道上拐了個彎,朝著東宮而去。
很快。
車子停下。
墨九的聲音再次響起:
“楚姑娘,到了。”
楚時鳶妥帖地收好香囊,踏下馬車,隨著墨九進了東宮大殿。
東宮和虞聽晚的陽淮殿冇法比。
東宮中處處透著威嚴冷肅的壓迫感。
而陽淮殿中更多的是溫馨和舒適。
謝臨珩負身而立站在窗前。
一襲玄青華服,襯得肩寬窄腰,身姿如鬆,更顯高貴卓爾。
楚時鳶隻草草掃了一眼。
便不敢再直視。
她低垂著眸,規規矩矩行禮。
“見過太子殿下。”
殿內安靜得讓人發慌。